唐鹭想起他们第二年过生日后看的电影,那时他也仍然是喜欢着翟欣的吧,否则眼神为何如斯迷离。
她咬了咬牙,心薄凉薄凉的。但也知他从前确实对自己疏离,包括前段时间,在吵架之前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没什么好置喙。
唐鹭便继续问道:“可这次呢,阿姨的消息里说你上个月和这个月都还和她一起,说你们在一块儿住了,好好的。余琅易,阿姨既然如此为她申讨,可见是有理有据,不会空穴来风,你得给我解释清楚!”
余琅易有点烦躁,但仍耐着心答说:“三月时她调回国内,听说我也在g市,就联系见了一面。我们在酒吧里坐着聊一会,后来就各回各家。她有在劝我放弃,别继续找,我说再想想。那天我十点多就回到家,还给你洗一桶衣服,你表扬了我,忘了?我如果真跟她一块住,我敢这么光明正大把你合照换成头像?不自找麻烦?”
唐鹭当然记得,他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都镌刻于心。难得他特别温存的一天,破天荒还给她洗了衣物。而且当晚两人忽然打破之前每周两三次的规律,明明他前晚刚做过,那会儿又对她异常的劲烈和温柔,此后有一次还把套做破了。
根据下午论坛搜的帖子内容,唐鹭已经知道,男人如果有做过什么,哪怕是心理层面上的,也会变得莫名殷勤或者大方或性裕旺盛。
唐鹭捺着伤心,问道:“所以她是不是问了你,想再与你和好?所以你从那时候起,床事上就对我特别的卖力。只因为见了她,听了她的话,你心里起游移了对不?余琅易,其实你还是在意她的,你们那么纯粹的感情,从高中就有了意念,只因为已经和我在一起了,才觉得不愿去多想。”
余琅易舒展的眉宇间,溢上了几分冷薄。他真特不喜欢这种被女人挥舞着皮带问话的感觉,跟审问似的,而且审问的内容又是他已经搁置下来、不愿再去回想的。或许这回想里包含着他太多伴随的执念,使他此刻才因旅游而放松的心境,又变得再度紧揪起来。
男人挪了挪躺靠的枕头,浅淡地勾唇,有种被看穿的抵瞒:“随你怎么想。我次数少,听你前几天口气还有怨怪;我对你多卖力些,你又怀疑。唐鹭鹭,我只是个正常普通的一男人,你到底想要我怎样,直说?”
唐鹭接不上他话,经验表明这样的话不能接,要不然又被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逐渐占据上风。
她只继续套着他话道:“所以,上个月是你这些年第一次见她咯?那么月初我们吵架的半个月呢,有天晚上你挂我电话、不接我语音不回我信息,还关了机,你是不是也去见她了。回来看见我就烦我,和我吵架说分手,让别哔哔,全是你。”
这女人的心思也紧密,发现她平日看着单纯简单好哄,实则一丢丢的细节都捕捉在她心里。
余琅易瞒不住,没耐心,干脆全说了:“是见过她。那天晚上先去见了老猫说的人,见完不是要找的,心里颓靡,去到楼顶天台吹风。你电话打来,我心里正难受,让我说什么好,这些事我也没得和你说,只好挂了。后来她发消息问我在哪,我就随便回了一条,回完关机。没想到她不多久会到天台来,就又聊了几句。”
他俊逸的脸庞上一本正经模样,目无波澜,可是深邃眼眸中却有某种沉浸的茫然。
这种茫然的沉浸,仿似将他气场充溢得落寞又叫人心动迷离。
唐鹭想,他宁可告诉一个多年没联系的前任,也不愿意告诉自己在哪里,做什么。其实他若肯告诉她,唐鹭自然也会二话不说过去陪伴他的。
可见自己还是走不进他内心,或许不够格吧。
唐鹭嗫嚅了下唇角,继续问说:“但你们有肢体接触,对不对,否则你身上为何有她的味道?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
唐鹭也快撑不住了。
余琅易看见她的落寞,便到底是收敛了些耐性。男人立深的人中下,唇角揶揄:“瞎说什么,我基本的操守必须有。但确实是抱了,那天晚上顶楼风很大,她劝我放弃,又想和我重新开始,我就给她挡了阵风。且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很多事已经不一样,让她再给我时间考虑。”
“不过唐鹭你没必要揪着这些不放。我承认,在这事发生之前,我自己也不清楚对你到了何种程度,我好像既离不开你,又像没有波动。是她的出现,让我开始认真去思考这问题。思考后的结果,是我已经不再惦着她,也没法割舍下你。”
“所以,换个角度,为何不以此契机重新开始,再度认识下彼此。只要我们以后还好好的,这期间我也无任何背叛过你,就把这段忘了图个清净?反正也没啥影响,你之前误以为我有很多情史,说到底老子清清白白一身家,还是赚了。”余琅易微阖凤眸,睨着唐鹭逐渐苍白的脸颊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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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果然,四月份修水管的约莫日子,还有几张。◎
40
呼说得唐鹭不清清白白似的。
唐鹭不甘心地反驳道:“我跟你在一起时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我勾的第一根手指头都是你的,洗的第一双男生袜子也是你余琅易的,我有说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