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感觉他又要开始发挥他那优良的天生辩论基因。
唐鹭才不是那种临到了却嫌弃对方这那的人,她跟他,从来没在意过钱,就租房子几百块她都过得下。懊恼解释道:“并不是,余琅易,只是太突然了,我现在什么都还没理清!”
余琅易也不想太催逼她,爱情其实可有可无,能尝识也可舍弃。真到最终要放手那就放手,他也不是非要谁过不下去。这世上的女人还会没吗?
他就慵慢道:“那你考虑,要是不跟我回,就只能散伙了。把你搁在外面不省心。”
他侧过头,有些生气,今晨醒来略厚的眼睑微阖。若是这女人真不和他回去,很可能最后就真的跟他散伙,此刻不准备继续话题。
唐鹭默默地嘟嘴,舒了口气,这便又扳着他肩膀催促他起床:“那你快起来,我给你再清理一下伤口,等会万一又发低烧了。”
余琅易健壮的身躯箍住她:“还晕着,先给我吃口草莓味奶糖,补充点葡萄糖能量。”扣住她小腰,略带糙茧的手探入她后肩,在膈人的蝴蝶骨中间解开小扣。盈柔云朵荡开芳香,像是醉卧在雪山上绝美红芍,他薄唇正要覆上,唐鹭怕来人,捂住了不让。余琅易也未强求,就惩罚似的轻蹭蹭头发,放开她坐起身来。
两人坐在桌旁,他们这些保镖的工作性质,房间里都配备有碘酒绷带之类,唐鹭帮余琅易清洁完伤口,余琅易就三两下自己胶好了纱带。
倒并不显眼,一道细细的七八厘米长。
魏邦清早掏钥匙开门,就闻见房间一股幽淡的香味,有女人。
余琅易是队长,平素他硬朗的寸头根根竖,浓墨剑眉下眼眸傲漠,给人一种禁欲克敛的感觉,一班兄弟也都不敢在他眼皮下放肆。不然大家也不会好奇他跟唐鹭合不合拍,实在他太冷欲系了。当然,除工作之外,该吃吃该聚聚,大家无有拘束,都是好哥们。
今天竟然有女人的香味,魏邦不免称奇。
走进一看,只见琅哥赤着胸膛坐在桌边,底下迷彩裤皮带松散,隐约窥见内里灰绿色的鼓突内裤。而女朋友唐鹭坐在旁边,帮他小心包扎着伤口,动作温柔。关键唐鹭的两腿搁在琅哥膝上,后背心的小扣显然是扣歪的状态。
啧,这得是多秀恩爱啊。
“琅哥,听说你昨晚开车划伤了,没回去……”魏邦进门话才说到一半,蓦地一下连忙改口:“草,大早上这么生猛,琅哥,我错了,我这就出去。”
余琅易飕飕斜睨过来:“瞎叽歪整啥,昨晚请假,今天又迟到,有事进来说!”他肩宽腰挺,虽然赤膊,语气却倒是大方泰定,什么都没做。
裤子皮带半松,是他凌晨睡前小解后随手松的,方才起身走步自己滑落了一寸下去。
工作时一班子兄弟都惧余琅易,但也知道只要大家自觉,他不会怎的为难。魏邦只以为他们刚才在口,连忙解释道:“不是,我都来一个钟头了,这就上来取个充电器!”
说着,指了指桌台上的一个白色充电器。
余琅易:“拿了就出去。”又吩咐:“跟他们说我没啥事。”
嘭,魏邦极速消失,门被带上了锁。
工作时好严肃啊。唐鹭暗暗咋舌,眼见着都处理好了,就跟余琅易说道:“你要不随便冲个澡,换身衣服,楼下吃点东西再回去。”
余琅易站起,晃了晃胶绷带的手腕:“这怎么洗?半个手臂不能沾湿。你跟我一块洗,刚才嫌我烟熏得臭,背总要有个人搓?”
唐鹭都先说了,是随便冲一下,还搓什么背。
应道:“这是你们寝室,等下魏邦又进来了,被看到。你先去冲,冲完出来我给你擦。”
余琅易转身摁了下遥控,把门反锁了:“进不来,他被唬一句,没我下去主动招呼,他不敢上来打扰半分。”
唐鹭站他面前,今天穿的是平底休闲鞋,看着余琅易修挺的身躯,比他低了近三十公分。这便瞥见男人宽松的皮带下,不知几时已然硕悍的映出。
反正都被魏邦那小子撞见,不如干脆真格来一次。余琅易俯身,健实的臂膀环住她,丰泽唇瓣贴上去:“说想了我一晚上,今天我难受,却对我这么小抠,是我媳妇儿吗?”
那清亮的长凤眸迷人,唇线翘起的弧度如在吐纳柔情,而后唐鹭就环住了他脖子。
余琅易三下两下把衣物撇尽,两个人在喷头下冲淋着,少顷,浴室的玻璃门便传来韵律而紧促的碰撞声。
“叮叮咚——叮叮咚——”搁置在床的手机响起了微信视频通话提醒,淋浴的水冲洒着,唐鹭被分了心。
而且两人这会儿没用防护呢,太危险了,唐鹭就勾住余琅易肩膀道:“手机,是琅哥你手机在响。”
余琅易没搭理,只哈下去俯瞰她,是温柔宠护的,那高冷的隽颜不掩饰此刻的柔情。因为知道她能忍心舍弃自己,便越发用霸道柔情宠护与征服,问:“爱是不爱?”
唐鹭不答,他便拿稳轻重缓急,酒店隔音好,在出租房里放不大开,这里可随意他整咕。唐鹭只得应着“爱。”
余琅易又问她:“爱谁?”
太可恶了,唐鹭再答:“爱你,爱余琅易、琅哥。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吗?”
“有吵?从来就没和你真吵过!傻妞鹭儿,那就继续爱多点。”余琅易哂笑,脑门头发都快顶到了吊顶板,愈发持之以恒了。抱着她架在腰侧出来取橡胶圈,半个月的隐忍并非他说刹就能刹住的,就这几步路,也不愿意分开半秒,搁在桌台上也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