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助理就吓了一跳,急忙走过来,接过他刚脱下的风衣,一脸小心的问道:「老板,您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他接受工作之初,陈林的哥哥就将陈林的性情和喜爱以及『难言之隐』跟他讲清楚,他着实有些骇然──自己虽然人长的太一般,但也会有贞操危机,被男人干那对直男来讲,绝对个莫大的屈辱。
但作为帮里的成员,他也不敢违背一帮之主的『命令』。
刚开始他还有些提心吊胆,可后来看着陈林身边一个个俊男美女,哪个都比自己长的强百套,很快将心放了下来。
「嗯。」
陈林长手长脚,走起路来,很威风,他只简单的虚应了一声,便在沙发上稳稳当当的坐了下来。
助手将风衣挂好,在他对面坐下。
「怎么样?您对那个服务生不满意吗?」
助手有些惶恐,人是他介绍给陈林的。
服务生?多么文雅的说辞,其实就是男妓,但在国外,在『老板』面前,要注意语言用词。
比如说榴莲,本来很臭,但大都人说它香。
「给我泡壶茶。」
陈林根本没搭理他。现如今他哪里有心思去想那个晦气的男妓,性格暴躁的他,捱了人骂,肯定要回击,可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值得考虑。
助手也搞不清状况,只得尽心血尽力伺候这位大爷,在泡茶的档儿,他心里犯着嘀咕:这是事儿没成,要不要换个人?
那个男妓是通过拉皮条介绍过来的,价格不低,据说是个学生只做兼职,牌子也亮,他才敢给老板引荐。
片刻后,茶泡好了,助手刚想回房看看书──英文小说,别看他混黑帮,但文化却不低,要不然也不敢跟着陈林四处走。
「去找些关系,给我查个人。」
陈林觉得该有所行动:既然他怀疑薛进跟连羽关系不简单,那么就要有证据,有了证据,才能说服连俊,乖乖跟他走。
这似乎有些卑鄙,但卑鄙也是种手段。
在黑道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如果妇人之仁之心常存,也活不到今天,所以陈林对卑鄙这个词汇,基本无感。
「查谁?」
助手支棱着耳朵,面色有些严正。
陈林撇了撇嘴角,笑了起来:「你别这么严肃,没什么大不了得,只是个小官儿──薛进,我原来监狱的所长。」
助手微微一怔,心想莫不是这个人得罪了陈林?尽管心里好奇,但也不敢多问。
「好,我马上去办。」
说着助手便要起身。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陈林喊住了他,继续道:「他现在人就在丹麦,你先查查他的落脚地,然后找人跟着他,我要他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行踪汇报。」
助手点了点头,领会了陈林的意思,而后便开始打电话:丹麦并不比国内,更别说a市了,他们在这边没有自己的势力,所以只能花钱去找侦探社。
丹麦这个国家不大,要找个人不太难。
只半天工夫,薛进在这边的一切动向就被人收监入视,可当事人完全没防备,所以隐私完全曝光。
三天后,陈林觉得手上收集的资料差不多了,a市那边调查也有了进展,这才收拾行装,匆匆忙忙的起程回家。
陈林的哥哥很是诧异,弟弟说要游遍欧洲所有比较大点的国家,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了?他私下找了助手问话,对方明白谁是老大,也就将实情和盘托出。
陈林的哥哥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薛进这个人办事很牢靠,他送出去的钱没白花,陈林不该和他有仇呀?那么?是另一种可能吗?
一个是国家司法部门的干部,一个是蹲过监狱的黑社会分子,这是怎样的组合呀?陈林的哥哥立时,脸色惨白一片。
他不反对陈林的性取向,但也要靠点谱啊,陈林的哥哥这时不禁有些懊悔,他是不是对陈林太过放纵了?什么人都去招惹?
就在他忧心忡忡,考虑要不要敲打敲打弟弟那『不灵光』的脑袋之际,不久后又有了新情况……陈林风尘仆仆的下了飞机,在家只呆了一天,便驱车赶到了劳改农场。
他才走了没多久,所以农场的人和他还算相熟,没费多大力气,就见到了连俊。
陈林脸上带了思念,眼睛凝视着连俊白皙的脸庞:「你白了,但也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