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提了提衣裳,可谁知道弘历却是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ldo;你答应朕的话可还记得?前几日你推脱身子不适,今日朕看你倒是精神好得很,不如完成当日的赌约?&rdo;
宁筝被他捁在怀中,动弹不得,想着弘历居然想着她用嘴……当时脸又微微有些红了,&ldo;皇上,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rdo;
弘历却没有放人的意思,一双手更是极不老实起来,凑近她耳畔,柔声道:&ldo;怎么,要耍赖?朕就知道你想要耍赖,虽说皇后不是君子,可好歹也是京城当初一介才女,不知道多少人称赞你,要是如今矢口否认,朕可不答应!&rdo;
有道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宁筝也算是有点清楚弘历的性子了,你要没答应,他并不会强迫你,你要是答应了耍赖,只怕是躲不过去的……她心一横,慢慢低下头去。
到了最后弘历自然是酣畅淋漓,更是好好疼了宁筝一场,最后一次更是到了半夜时分,还是李玉在外头喊了一声,&ldo;皇上,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rdo;
宁筝是十分不好意思,倒是弘历随手抓了床边案几的一个东西砸了过去,以示不满,可这下子就是弘历再怎么哄再怎么劝,宁筝也不愿意了。
翌日一早便是新的一年了,妃嫔们前来给宁筝请安,接着再是宁筝带着众人去给皇太后请安。
皇太后果然是没有食言,今日这&ldo;病&rdo;就已经好了,虽神色憔悴,但看起来却是并无大碍的样子。
其中要数和敬公主最为高兴了,拉着皇太后的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从宁筝给她做的兔子灯到昨晚上的烟火,活活就是个小话唠,皇太后也是难得展露笑颜。
只是她到底是年纪大了,如今又和弘历离了心,心情不佳,不过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便支撑不住,要下头的人散了,自己则扶着娴妃的手慢慢进了内间。
如今双喜姑姑不在了,皇太后是草木皆兵,谁也不信,索性就要娴妃日夜在自己身边伺候。
走了没几步,皇太后便有些气喘吁吁,等着她进了屋,被娴妃搀扶着坐到炕上,喝了两口茶之后这才能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娴妃见着她脸色不怎么好,想必是病还没有怎么好的缘故,只轻声道:&ldo;太后娘娘,要不臣妾差人去请太医来给您瞧瞧?&rdo;
她知道皇太后年纪大了身子不好,可偏偏最忌讳的就是吃药看病,如今皇太后不发话,她是根本不敢擅自做主。
皇太后摆摆手,&ldo;不了。&rdo;
说着,她更是道:&ldo;你们都下去吧,哀家有几句话要和娴妃说。&rdo;
待屋子里的闲杂人等都下去了,皇太后这才开口道:&ldo;娴妃,你是如何看待皇后?&rdo;
娴妃一愣,皇太后不喜皇后,这是紫禁城中人尽皆知的事情,可不管怎么样,宁筝都是皇太后的儿媳妇,是弘历的妻子,不是她能随便闲话的,只低声道:&ldo;太后娘娘这话的意思,臣妾不是十分明白,皇后娘娘为世人称赞,乃是一代贤后,于皇上而言,更是心尖尖上的女子……&rdo;
&ldo;得了吧,娴妃,在哀家面前,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rdo;皇太后扫了她一眼,像是能一眼就把她看穿似的,&ldo;你也算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你做那点事儿,皇上没查出来,哀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大阿哥的事情是纯妃替你背了黑锅,哀家看在你平日孝顺的份上,并没有拆穿。&rdo;
娴妃听闻这话,心里一个咯噔,却听闻皇太后继续道:&ldo;是啊,哀家老了,如今诸事不管,是什么事儿也管不了,谁当皇后,谁当太子,和哀家又有什么关系?与其选一个主意大了,皇上事事听她话的人,为何不选一个哀家的人?娴妃,你说了?&rdo;
娴妃这才知道,原来从始至终皇太后什么都知道,不过是没说罢了。
她慌忙跪下,低声道:&ldo;太后娘娘,臣妾……&rdo;
&ldo;你不必说了,哀家也是事后才察觉到不对的,那个时候说什么都已经迟了,永琏是个好孩子,可如今已经去世了,哀家不愿和你再多说什么,只愿你绝无二心。&rdo;皇太后是疼惜永琏,可这紫禁城的女人啊,向来是最冷血镇定不过的,她是和娴妃一条船上的,若是闹翻了,只怕连娴妃都用不上了。
伤心有用吗?无用,她再伤心,永琏也回不来了,还不如振作起来,为自己筹划。
娴妃低声道:&ldo;臣妾对太后娘娘一直都无二心,当初无非是见着皇上的心实在是太偏了,臣妾十五岁侍奉皇上,满腔爱慕,可皇上却是视而不见,心里眼里只有皇后娘娘,臣妾有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臣妾做的不够好。&rdo;
&ldo;当初富察格格去世的时候,大阿哥已经不小了,皇上身边的妃嫔皆不愿养他,觉得他是烫手的山芋,臣妾想着能为皇上,为太后娘娘分忧解难,二话不说就养着大阿哥直到如今……臣妾承认,若大阿哥是臣妾的亲生儿子是绝对不敢叫他铤而走险的,可有二阿哥在,皇上眼里是再也容不下旁人的。&rdo;
有句话她更是不敢说,她如今还年轻,有朝一日会有自己的儿子,也许等到那个时候弘历看在她多年恭顺的份上,能多看她儿子两眼,这样,她的儿子距离那太子之位也能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