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绪在轻轻叫着海因里希的名字,声音在喉咙、胸腔和鼻腔里打转,沉闷沙哑又带着赤|果果的渴求。
他一边喊,宽大飘逸的尾鳍一边持续轻轻拍打着床沿。
林绪的制服早不知道哪去了,他现在穿了一件海因里希的白衬衣,压在鱼尾下的边角已经变得湿淋淋的半透明状贴在床上。
那些失踪的衣服被堆在他的身后,叠成小墙似的圆,柔软无装饰的常服被压在身下,全部浸上热气和甜蜜,并反过来和香根草气息一起包裹着林绪的呼吸。
林绪缩在里面,像是,像是缩在一个精心搭建的巢穴,里面的一切给他温暖柔软、给他安全庇护。
现在,他伸出手指,拽皱了海因里希膝盖处的布料,又滑下去扯开军靴的系带,手指挤进靴筒和小腿间的缝隙,勾住海因里希的军靴,想把他也拉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3章楚元帅,帮帮我
海因里希一个踉跄跌了下去,膝盖落在鱼尾边,双手撑在林绪身侧支撑住自己没有完全趴下。
军帽掉进皱巴巴的军装堆里,滚了几圈后,总算停下。
在海因里希的目光跟着他的军帽一起移过去停住后,林绪的手攀上了他的肩。
林绪呢喃着翻过身,从趴着变成仰躺,白衬衣只不过是虚虚地套在他身上,一颗扣子也没扣,下摆还全部被浸湿了……
他拽住海因里希军装上的肩章,三颗冰凉的将星贴住他潮湿发热的手掌,整洁笔挺的军装被这力道弄皱,林绪低声喊着:“海因里希……”
纯黑的人鱼鳞片在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和水汽,曲起来磨蹭着海因里希的膝盖,尾巴尖柔软卷起,包裹住楚元帅还套着皮靴的腿,一圈一圈收紧。
液体浮在防水材质的军裤外面,温度不高,很快就在室温下变冷,向冰块一样贴住肌肉。
林绪给自己筑了个巢,他又……
其实不必触碰水渍,林绪半搭着的双眼和染着红晕的脸颊正向海因里希说明一切,他的呼吸很长,但粗重,连鱼尾也会随着呼吸起伏。
“林绪……孕期发情是正常情况吗?需不需要去做检查。”
蠢货……
林绪的尾鳍抽在海因里希的脚踝上,嘶啦一声,刮坏了皮靴表面。
“我没有发情,我只是……”
林绪的理智还在,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欲望只是强迫着他一定要在今天完成这件事。
一个人待着,被寂静无边的宇宙所包围,面对着无限,而他活在当下,只有渺小又有朽的欲望,这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