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莺见母亲只是哀哀的痛哭,不耐烦的说道:“你只是哭有什么用?就算是不能报仇,也得找找他们的晦气。”
李洪的母亲李夫人哭道:“四姑娘说的好听,人家跟你舅舅平级,老子又刚刚升了官,我们能拿人家怎么办?”
李玉跺着脚道:“也是洪儿倒霉,怎么撞在了这一对煞星手里?”
袁莹恨恨的说道:“算他们便宜,已经被过继了,这要是还在安国公府,我非得让姑父好好整治整治他们。”
南安郡王妃的眼前一亮,对啊,她们拿袁怡没办法,可是安国公有办法啊。
南安郡王妃擦干眼泪就往外走,袁莹喊道:“母亲,您去哪?”
“我找你姑父去,让他管管他儿子。”
袁莹迟疑:“可是,林琛不是已经被过继了吗?”
“过继了又如何?你姑父一样是他的长辈,他这样飞扬跋扈的,我得让你姑父好好管教管教他!”说罢,冷笑道:“便宜他们了,这要是从前,我非得问你姑父讨一个公道,也把那小子腿也打折,看那个臭丫头还嚣不嚣张。”
南安郡王妃一甩帕子起身就走,袁莹袁莺忙跟了上去。
李玉欲言又止,这里头还涉及到长公主,他不敢造次,可是给林琛找找麻烦,出一口气还是使得的。
安国公虽然被罢职回京,但圣旨说让他半月后再同林如海交割清楚,他心知自己这个堂弟是个清明的,等闲糊弄不过去,尽管心里憋屈,还是压着怒火整理交接文书,越整理心里越是沮丧。
前几天京里来了信儿,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
老太太在信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甚至说他是不孝子孙,愧对列祖列宗,一心一意想要葬送安国公府百年基业,厚厚的几页信纸骂了他半日,安国公很委屈。
他是把儿子过继给了林如海,又不是扔到了大街上,至于这么骂他吗?现在两个儿子各有前程,珏儿也能安心读书,有什么不好?
另一封信是安国公世子林珏写来的,字里行间都是父子情深,以及对他的孺慕之情,细数母亲去世之后,父亲的拳拳爱子之心,信纸上犹有泪痕。
安国公看后心中酸酸胀胀的,热意上涌,恨不能马上出现在儿子面前,父子俩抱头痛哭。
如今看着这些文书,安国公颓然的想到,回京就回京吧,跟儿子一起孝顺老太太,也未尝不好。
他正在思量间,忽然听林忠来报,说南安郡王妃带着两位姑娘来了。
安国公颇为诧异,他把母女三人安置在别苑,不过是看在亡妻和大舅哥的面上,已经嘱咐了家下人等,好生伏侍,尽量满足母女三人日用所求,不够到他这里来领,难道还是受了怠慢不成??
“快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