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烛光被秋风吹得晃动,烛光下倒映着一个人影,房门被轻轻敲响,吱吖一声房门从外被推了开来。
“殿下,钱方年已经招供,他的大儿子钱呈没找到,只找到了躲在隔壁县的钱卫。”寒竹如实禀报着。
烟月一身淡青色的锦袍,蓝色的玉冠将头发高高束起。整体形状与普通男子相差无几,为的就是更方便出行。
“钱呈没找到?继续派人搜查,再过几日就启程回京。”烟月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籍,头都不带抬一下的。
“殿下,那个程公子需不需要派人提醒一下。”寒竹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需要,倒是那个萧暮年需要防范些,这人心思比较沉。”烟月抬起头,明媚的脸蛋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柔和些许。
“萧暮年?他不是已经洗清了嫌疑?”寒竹不懂,那个萧暮年伤的那么严重,看起来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那些东西只能够证明那件事不是他做的,代表不了其他。”烟月说完就听到窗户外头有声响,寒竹连忙跑了出去。
寒竹出去后便有一大堆黑衣人出现在了烟月的房间,烟月凤眸微眯,眸中可见的寒芒。这群黑衣人与之前的那群一点也不相同,训练有素,招招致命。
烟月以一己之力针斗一群黑衣人,白皙的脸上,沾上了点滴血渍。黑衣人越战越勇,烟月也毫不退让,下手越来越狠辣,像切西瓜一般将人全部给砍死。淡青色的锦袍此刻已经成了深蓝色,黑衣人见她越杀越猛,忍不住后退想要放弃。
寒竹从外头返回,还没走进院子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她连忙快速的往院子里走。进去便看到了一个令她震撼一身的场景,满地尸体,长剑上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提着长剑的人只是面容平淡,无悲无喜。
“殿下,你没事吧。”寒竹距离得远了些,烟月只是淡淡得说了声:“我记得黑雾山下种了一大片的彼岸花,就将这些尸体做那些花的养分吧,等来年我有时间了就去看看。”
“是。”寒竹额头上冒着冷汗,背上都湿了一大块。她从未见过烟月如此大的威压,一时间竟有些害怕。
系统:宿主,能不能不杀人?
“他们自找的,再者当杀手的人使命就是这样,杀手没有输赢,只有生死。我还算好心,不让他们痛苦,直接毙命顺带早点投胎。”烟月换下已经被染成深蓝色的袍子,浴桶上层冒着热气,水上漂浮着一层层的花瓣。
系统:你杀了那么多人,会有损这具身体的寿命。
“……你怎么不早说!”烟月沉默了一会道。
系统:你又没问!!!怎么能怪我。
“那现在怎么办,难不成给他们风光大葬?”烟月说着已经跳进了浴桶内。
系统: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这具身体你是待不了多久了。
“……行吧,我也不是很想当女皇,打打杀杀我行,文绉绉的东西就算了。”烟月抓住一片花瓣便开始蹂躏起来。
系统:……直接承认自己没文化就行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烟月咬牙切齿,面目狰狞道。
系统:……
房门又被敲响了,烟月还在浴桶里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