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凭崖颔首。
谷熏又说:“南总今天的打扮和平常很不一样。”
南凭崖今天确实是特意打扮过的。
但南凭崖不好意思承认,便不咸不淡地微微颔首:“嗯。”
谷熏指着剧院入口,说:“我们进去吧。”
虽然谷熏之前问过了南凭崖是否对《天鹅湖》感兴趣,南凭崖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谷熏便顺势指着剧院放着的宣传册,对南凭崖说:“你要不要先读一下剧的介绍?”
南凭崖说:“不要。”
——这拒绝得还真是直接啊……果然是南总。
谷熏干笑两声:“所以你是真的对《天鹅湖》感兴趣吗?”
“为什么会有假?”南凭崖反问。
谷熏尴尬地说:“哦,我只是不知道南总喜欢音乐剧……”
“与其说《天鹅湖》是音乐剧,不如说它是舞剧——当然,它的音乐也是很重要的。”南凭崖说道,“在《天鹅湖》之前,芭蕾舞剧都不太重视音乐伴奏这一块——直到柴可夫斯基通过《天鹅湖》的音乐创作而改变了这一现象。所以说,这部剧的魅力不仅仅在于剧的本身,更在于它划时代的意义和深远的影响力。”
听着南凭崖对《天鹅湖》如此侃侃而谈,谷熏十分羞愧:原来南总是真的懂啊!我还班门弄斧了,我可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还以为他是为了我才来呢……
南凭崖和谷熏走进了剧场,在视野非常好的座位上落座,欣赏这一场演出。
二人离开剧场的时候,夜色已浓,月亮高高挂在天上,莹莹洁白。
也许因为比较晚了,冷风吹来,谷熏受不住冻,不觉打了个寒颤。
南凭崖只说:“你今天穿太少了。”
“啊……出门的时候没觉得这么冷。”谷熏笑着搓了搓自己的肩膀。
说实话,谷熏出门的时候就有预感自己穿得不够暖和了。
但众所周知,穿得暖和=不时髦+显胖。
因此,谷熏选择了要风度不要温度。
这时候,南凭崖滑开了单肩包的拉链,从里头拿出了一顶红色针织帽、一双白色手套、一条白色间红色的围巾。谷熏十分惊讶,这才明白了南凭崖为什么要背那么大一个军旅帆布包,原来包里除了雨伞还塞了那么多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谷熏的错觉,南凭崖拿出这保暖三件套的时候,看起来竟有些害羞似的,耳廓透出很有圣诞氛围的红。
谷熏接过了针织围巾,摸在手里,暗暗吃惊:这围巾好粗糙……诶,这是有个洞吗?啊……这怎么还有一个窟窿?是破了吗?哦,不是破了,应该是织的时候错了针。
谷熏仔细瞧着针织围巾上的窟窿时,南凭崖变得更加紧张,耳朵更加红了:“这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