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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谷熏能够看出来,徐薇玫的心思完全不在“神都明辉”的经营上。
谷熏对此虽然不满,但也觉得是情理之中。嵩斐梵一上马就削了南凭崖的职,下一刀说不定就砍到她身上了,她怎么能跟不急呢?
别说是徐薇玫了,就连小秘书朱轩轩也在谷熏耳边念叨,说:“我听说,‘神都明辉’是南总力排众议要买回来的,现在却一直亏损,新上任的董事长可能会拿‘神都明辉’开刀。您说,这是不是真的?”
这样的传言甚嚣尘上,谷熏也有所耳闻。
谷熏淡淡一笑,说:“高层斗法,我们这些鱼虾蟹哪儿管得着?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最重要。”
话虽如此,但徐薇玫的“司马昭之心”真的是藏不住了。她频频向嵩斐梵示好,极力撇清和南凭崖的关系,为此,她不惜顶着“神都明辉”总裁的身份一直说“神都明辉”的坏话,公开表示:“这个品牌已经烂透了,我作为总裁都不得不说,南总当初收购这家公司,真的是一记昏招。”
董事会也开始重新审视“神都明辉”的状况。
徐薇玫和谷熏也因此被叫到总部老实交代“神都明辉”的经营状况。说实话,谷熏最近的推广当然是卓有成效的,但他们才接手公司几个月,自然不可能马上扭亏为盈的。前期改革的投入也很大,账面上的数字自然不好看。之前他们有南凭崖的大力支持,大可以无所畏惧、勇往直前。但现在嵩斐梵新官上任,改辕易辙,谁也不知道“神都明辉”会迎来怎样的局面。
徐薇玫和谷熏坐着公司配车到了dh总部,却还没到开会的时间。徐薇玫也不避讳了,直接跑去了董事长办公室“拜见”嵩斐梵。
嵩斐梵见徐薇玫来了,含笑说:“徐总怎么来了?”
徐薇玫答道:“我是有事要向嵩董汇报的。”
嵩斐梵平平道:“工作上的事情,在待会儿的会议上报告就可以了。不用私下来一趟。”
徐薇玫却一脸神秘地说:“我要说的这个事情……可大可小,还是想先请教嵩董的意思。”
嵩斐梵听得徐薇玫这样卖关子,不觉一笑:“是什么事情?你先说来听听。”
徐薇玫便翻出了几份资料,放到了嵩斐梵面前:“一个新进‘神都明辉’财务部的员工叫做卢长吉,我们发现他挪用了公司五百万去炒股。”
嵩斐梵道:“怎么不直接报警?”
徐薇玫却道:“这个卢长吉可是谷熏的表弟啊。卢长吉原本根本不符合公司的招聘要求,是谷熏亲自关照才进的公司。我们还查到,卢长吉前阵子给谷熏的母亲先后汇了十二万。”
嵩斐梵听到“谷熏”二字的时候,眉心微动:“你的意思是……?”
徐薇玫便叹气,说:“我恐怕谷熏辜负了集团的信任,做出了不法的事情。他是南凭崖的心腹爱将,这事情,还得请您定夺!”
徐薇玫自觉抓住了极大的一个把柄:卢长吉挪用公款的事情,谷熏只怕脱不了干系。而谷熏是南凭崖一手提拔的,他出了问题,南凭崖也得跟着受到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