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听到女人的介绍,顿时来了精神,他现在可是要把这个卦算到底了,于是用更加吸引人的话语去吊起女人的胃口。
“我看你们家这婚姻也就算了吧,那男方家今年有血光之灾,时间就在这十天半月之内!
那男的命里该犯劫杀,本人常做恶事,该要到了遭报应的时候了。
我劝你们娘俩还是不沾边的好,免得受到连累。不过从卦象上看,你们还可能真的难免受到牵连。”
“先生可真是神算哪!那刘三家倒也是个正经人家,不招灾不惹祸的,家里过得还算是不错。
可就是这个儿子,从打十七、八岁起就跟他三个表哥混,到处惹事生非,后来跟他表哥干起了砸孤丁的营生,作孽呀!
不瞒先生您说,我也不想成全这门婚事,可这小子欺负我们母女呀。
我丈夫三十二岁就死了,扔下了我们母女俩,你说可咋活呀?没有办法,我只好找一个老跑腿子来拉帮套。
就是在院子里干活的那个老头,可他人又老实又贫穷,根本养活不了我们娘俩。
不怕大哥你笑话,这老东西不但挣不来钱,干那事也不行,我现在才三十来岁,能憋住吗,就干起了半掩门子,也好补贴家用。
后来我又领养了一个干姑娘,和我一起干,这姑娘可是挺好的,会伺候人,不信一会叫出来让大哥你看看,可心不?
你们常年出门在外的,心里空落。唉哟,看我说到哪去了。
还是说刘家那小子吧,他叫栓柱,也经常来,年轻人嘛,没个媳妇,倒也情有可原。
可是他不怀好意,硬是把我亲姑娘也给祸害了,那年我姑娘才十五岁,就让他生生的给开了。
以后每年隔三差五的就回来找我姑娘,这不,前天又回来了,晚上就在这住,白天才回家。
我姑娘自打被他破了身,就跟他一个人,可没接过外人。
我想姑娘都这么大了,快点给她找个人家,可谁家能愿意要哇!
于是就想让她跟刘栓柱得了,下半辈子也有个依靠。可是任我怎么说,这小子和他家都不愿意干,说名声不好,这可真是气死我了!
不过听先生大哥这么一说,我还真不能把姑娘嫁给他,命都没了,还真不如干这个了,圆了扁了的还能活呀。”
在师爷的引诱和吓唬下,这个女人把实话都说了。末了还哭天抹泪的,显示出让人可怜同情的心态。
“大妹子呀,我看你也是个诚实人,干这个也是被逼无奈,没啥见不得人的。猪往前拱、鸡往后蹬,各有各的活法,这年头,有钱才是大爷。
不过姑娘也确实不小了,是得找个人家,这样下去可不是长久之事。
苍蝇专挑有缝的蛋去叮,时间长了保不准会出事,还是找个人家过安稳日子为好。”
海子不知道师爷是啥意思,一会说姑娘不能出嫁,一会又去劝女人给姑娘找婆家。
“先生说的也在理,可现在这情况上哪去找哇,听天由命吧!
我是不想再让姑娘嫁给刘家了,现在不出事,早晚也得挨枪子!
如果大哥能有合适的,我倒想听听,说不准我姑娘真能交上桃花运呢,在先生的指点下,找一个可心的人家。”
这个女人说完还抬头看看海子,让海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海子知道,师爷绝对不会把她姑娘介绍给自己,因为自己还没有到婚配的年龄。
“我倒是没有什么太合适的人选,不过我可以给她再算算,看看上那方求婚为好。
不妨让姑娘也出来见见,我给她相相面,也好指点迷津。”
师爷说着话,眼睛盯着这个抹粉的女人,其实心里也就早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之所以要让女人的姑娘出来相见,其实也是想借助一下姑娘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算命先生还会相面哪?那好吧,我就把女儿叫出来。不过我得问问大哥,相面还加钱不?多了我可不算。”
抹粉女人一边说,一边朝西屋大声喊:“姑娘,有客人来了。是算卦先生,都出来给你们相相面。”
“当然要加钱,不过算的不准我是分文不取。”
师爷的话也许抹粉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听清,或者说她不想回答,反正自己已经说了,再加钱就不继续算卦了。
随着西屋那边一阵轻微的响动,门开了,两个打扮得确有些姿色的女人走进东屋,坐在屋地中间的凳子上,正好面对着师爷和海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