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流血时,哼都未哼一声,被宿主朝着心窝子一次又一次插刀子,都未曾流过泪。
可是现在,知道宿主曾经有过心疾,他心疼自责的哭了。
系统:……
“什么东西……”
落在脸上许多水珠,睡熟的人终于有了反应,褚长溪闭着眼睛小嘴嘟囔着用手擦。
楼笙面上稍顿,闭了闭眼睛,将脸上水渍擦干净,只是依旧红着眼,好在夜色漆黑,看不出什么。
“溪溪别怕,是哥哥。”
楼笙嗓音低哑,但已平静。
褚长溪皱着眉,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楼笙脸部轮廓夜色里阴影深刻,他平复很好,的确看不出什么。
“你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了不想看见你吗?”他待在房间里的半日,有好好吃饭,玩游戏,睡觉,并不代表他不生气了,“赶紧滚,别打扰我睡觉。”
楼笙没说话,静静地坐着,半响后,他忽然蹲下去,半跪在床榻前,在褚长溪眼前。
褚长溪躺着往后挪,“你干什么?”
楼笙目光微颤,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他脸上,他眼睫还有淡淡湿意,但面无表情时,眉目依旧凌厉逼人,不显弱势。
“你到底想做什么?”
楼笙颤声开口,“溪溪生病……为什么不告诉哥哥?”
一听这个,褚长溪当以为什么大事呢,整个人一松,从床上坐起来,他打着哈欠,又胡乱揉了两下头发,脸蛋依旧娇俏可人,桀骜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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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笑嘻嘻地问,“你看我像生病的人吗?”
他站起来,在大床上幼稚的来回踩踏了几步,“你看我能蹦能跳,哪里有生病?”
楼笙望着他,嗓音拼命压抑平静,“上次给你做检查,报告显示……”
褚长溪明白过来,有些恼羞成怒,“是,我是生过病,但我现在好了。”
褚长溪确实,现在除了睡的多一点,身体上并未显出什么异常,因为有系统维持,基因报告单上治愈成功的序列数据,楼笙所能知道的,表面上看,褚长溪确实是治好了的。
“那溪溪,为什么不告诉哥哥?”
褚长溪一时语塞,恼怒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所以,荒原那两年,恣意妄为的小少爷从未把他当成亲密关系的人。
楼笙心口传来闷痛。
“你这个样子做什么?”
楼笙压抑的喘息,恐惧和哀伤似乎消不下去,他换气声,显得狼狈,
“没事……溪溪好了……就好。”
褚长溪烦躁的用脚尖踢了踢他胸膛,楼笙胸膛硬邦邦的结实,强劲有力的身躯,一动不动任他踩,任他欺辱。
他放下脚,鼓鼓脸蛋撇嘴,“好了,我要睡觉,你滚吧,别打扰我。”
似觉不够,他掐着腰,又补了一句,“看见你就心烦!”
楼笙听了最后一句,没什么反应,只是安静下来,静的褚长溪以为他会这么半跪在床边一夜不再开口呢,他才缓缓抬起头,一张冷硬凌厉的脸,落了月色,有些微微苍白。
“哥哥陪你一起睡。”他迎着褚长溪厌恶的目光,解开扣子,脱了外衫,平静地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
“谁要和你一起睡?”褚长溪见此,裹紧被子往远处挪,“楼笙,你真的很烦。”
楼笙胸腔抽痛,侧身看着他。褚长溪直挪到床边没处再挪了才停下,翻身背对着他,气的直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