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彩虹匕”划出的时候,满天流虹,彩帛满空,人便在漫天流虹中倒下,永不再起来。然而当他死后,留下一本“彩虹秘笈”却无人能练成,也就‘没人再敢用“彩虹匕”。“杀神”之名也已成为历史,乍听到“彩虹秘笈”竟在张秋远手里,赫泉又焉得不惊?
“要不然上面要老夫来做什么?”齐过佛阴阴地道。
“那他练成了没有?”赫泉不由问道。
“他若练成了,老夫还来做什么?”齐过佛转过头来盯着赫泉:“更何况老夫的七劫杀”。也未必就真弱了他的“彩虹秘笈”,二百年前‘海心逸士’会死在沈西楼手里本就是一个迷!“赫泉立觉全身冰凉,有如一柄利剑顶在眉心,幸亏那柄剑很快便拿开了。
“七劫杀对彩虹匕,这戏可真好看了。当年的沈西楼只是险胜‘海心逸士’,而今天的张秋远却早已退出江湖,被柔情磨钝了剑锋,他还能赢吗?”赫泉不由摇了摇头,却又听得何天弃还在和天冥老怪吵个不休,不由问道:“三爷,咱们真的不杀那个何天香吗?”
齐过佛却冷笑:“跟李相国划分江山是左执法的事,咱们不用管;只是那个李相国和他的主子好蠢,江山是可以划分的吗?哼哼!”
赫泉却恨恨地道:“可是他却废了我一条左臂!”
齐过佛却冷笑:“哼,你还好意思说,这次叫你出来,就是为了那三万两私房吗?”
赫泉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不由道:“三爷……”
“哼,要不是老夫亲自在右执法面前替你求了情,只怕任统领和楚统领也护不了你!走吧!”
“谢三爷,谢三爷!”赫泉这才惊魂初定,连忙跟上。
路边的草从里,江城月悄悄地问薛沉香道:“薛楼主,咱们的人都带了暗器、弓箭,是先打他们的后队,还是前队?”
薛沉香略一沉吟,突然咬着牙道:“不!宁杀大将一员,不杀赢兵三千。咱们把所有的暗器和弓箭都照着齐过佛打,我就不信打不死他!!”
江城月不由吓了一跳道:“这样好吗?”
薛沉香不由笑道:“又不是打你,你害怕什么?还不传令下去?还有,告诉金万里,待会儿请他拦住天冥老怪!”
人多势大,天冥宫的人毫无忌惮地进入了伏击圈。草丛中,一支支的暗器扣在了手上,一排排的弓箭拉开了弦,都一齐对准了最前面的齐过佛。
怒道拣了一张最大号的弓,上面一次就扣了三支长箭,瞅着齐过佛骂骂咧咧地道:“龟儿子!老子就不信你是铁打的!这次还射不死你,老子就把这张弓吃了!”
喜僧手上却扣了一支紫金镖,听得怒道说话,不由轻声道:“臭道士,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怒道却一调箭头,怒骂道:“闭上你的乌嘴!要不然老子这一箭先让你吃了!”
喜僧还想说话却看一看弓弦上闪着寒光的三支长箭正对准了自己的嘴巴,不由连忙闭了嘴。
眼见齐过佛越走越近,怒道手心里已渗出了汗,不由暗骂道:“薛楼主怎么搞的还不发令?!”
薛沉香手里扣了一把碧血神针,见齐过佛已到了最佳位置,立即叫道:“打!”手中的碧血神针立即打了出去,嗡——几乎就在同时,三支长箭呼啸着从她耳边飞过。
嗡——嗡——嗡——嗖——嗖——嗖——到处都是弓弦的颤响,到处都是暗器破空的声音。天冥宫的人不由抬了头向天上看去,却见天空中遍是晴器,长的是长箭,袖箭、连环箭;短的是紫金镖,金钱镖,火龙镖、飞蝗石、柳叶刀;细的是碧血针、子年针、蜂王针数不清几百枚、几千枚、遮天蔽日、黑压压一片飞蝗般乱响着向齐过佛飞去。
天冥宫的人不由都看呆了,天冥老怪立在齐过佛身边,乍见一片黑云般的暗器铺天盖地罩来,也不由吓得把嘴咧到了耳朵根儿。
齐过佛一抬头,骤见数不清的黑点朝自己奔来,不由脸色大变,一伸手,身上的黑衣已捏在了手里呼呼呼一阵乱舞。
叮叮叮……暗器长箭射在黑衣上都如同射在了一堵铁墙上,纷纷坠了下来,不一时已在齐过佛身边堆了三尺厚的一堆,黑衣骤住,最后一颗飞蝗石也在齐过佛的一弹之下,啪的一声轻响,碎成粉沫。
惊呆!惊呆!所有的人都已呆住,不管是天冥宫的人,还是薛沉香的人,怒道的两个眼珠子更是要掉了出来。
没有惊叹声,没有赞叹声,唯有瞠目结舌的惊呆。
齐过佛扔掉黑衣,拍一拍手,却从肩上拔下了一支碧血神针朝草从中的薛沉香轻轻一笑道:“小姑娘不错,你是唯一射中老夫的人!”
薛沉香只觉全身冰凉,头皮发炸,脸上毫无一丝血色,有如刚刚做了一场恶梦。过了好久,薛沉香方怒叫一声“冲!”带头向齐过佛扑去。
金万里也难认置信地又看了齐过佛一眼,方向天冥老怪冲去。
嘎嘣!嘎嘣!喜僧刚冲出草丛,就听后面传来一阵啃木咬铁的声音。
薛沉香还未冲到齐过佛面前,却已被何天弃拦住笑道:“薛楼主,你的暗器可真多呀,何某陪你过两招!”
薛沉香也不答话,一咬牙,挥剑猛刺,其余的人也打成一团。
金碧良接住赫泉,两人独臂对独臂,倒也旗鼓相当;新仇旧恨,金万里却接住天冥老怪,两个老家伙一剑双掌打的目若喷火,只恨不得吃了对方。
江城月、李梦莲抵住陈长清与李汉成;天残八大高手与六怪和赫天南,钟晓年与十六殿殿主捉对儿厮杀。祁运一边拼斗一边瞅着铁笼中的何天香怒道:“哼,没想到咱们一直做对,今天老夫却要为了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