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壮拉住顾默默的手:“娘子放心,为夫今天就让刘大哥安葬刘婶。”
“把煎好的药端进来。”魏老先生在屋里扬声。
“来了。”一直等在屋门的妇人,一边应声一边端着晾好的药进屋。
屋里地方太小,只留下那妇人和康氏照顾天赐,魏老先生也出来。几个人站在柳树下相视一眼,都仰头去看这棵五六丈高的旱柳,忍不住有些唏嘘。
“小老儿拜见将军、宜人。”
还在看树的顾默默连忙回头,却见牛大壮正在搀扶老人家:“老先生德高望重,不必行此大礼。”
“将军在边境以身诱敌,保我大治百姓安宁,小老儿一拜心甘情愿。”魏老先生严肃的说完,转向顾默默却多了两分笑意:“宜人这糖盐混水的法子,可有什么讲究忌讳?”
顾默默明白老人家是痴迷救人之术,于是温和的笑道:“这糖盐水并不能治病,只是急性腹泻太厉害时,造成病人皮肤干黄眼窝下陷,口无津液唇呈紫红时,可以缓解一二。”
说完顾默默很认真的说:“此法虽不能治病,但是却非常重要,老先生以后可以验证,并且传广。”
魏老先生点点头,知道顾默默一番想要救人的苦心:“该如何用?”
顾默默再一次确定,记忆力糖盐水的比例,然后一点点告诉老先生,最后说明一天视情况补充三到五次。
“天赐怎么样了?”门外奔进来脸色焦灼的刘佩。
院子里的人回头望,屋里的黄氏笑着出来说:“刘大嫂正给天赐扇凉呢,天赐嚷着难受。”
虽然声音很弱,虽然还是蔫儿不啦叽,但总有活着的希望不是?
刘佩一瞬间眼明心亮,他急忙要进屋里去看看,却被顾默默拦住:“刘大哥还是梳洗一番再去,刘大嫂已经很憔悴,让孩子看到精神鲜亮的爹才有好心情。”
“好、好、好”刘佩麻利的一番洗脸梳头,又整理好衣裳,按着顾默默说的笑眯眯的进了屋子。
“天赐。”
刘天赐慢慢的转过头:“爹……难受……”
刘佩笑着说:“魏爷爷说明天就好些了,以后可不能贪凉。”
“奶奶呢……天赐难受她都不来看……”
刘佩喉头哽了一下,强笑着说:“还不是为你,奶奶在她屋里都动不了身,等天赐好了就去看她。”
“好……”正说着,天赐忽然变了脸色“娘,我要拉……”不待说完身下就湿了一滩。康氏连忙给换衣服收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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