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一样吗?
明修诣实在是不想宫梧桐难受,想了想索性将他从榻上抱了起来,让他半跪着,手指缓缓顺着那光滑的后背来回摩挲,像是平时温柔安抚他一样。
据他所知,宫梧桐最喜欢这种温柔地触碰。
只是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在这个时候做并不合适,刚才还哼哼唧唧的宫梧桐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所有声音戛然而止,眸瞳涣散,好半天才猛地呛出一口带着颤音的喘来。
宫梧桐骄纵得很,但这些年又忍痛吃苦习惯了,本能地就要咬牙将喉中的声音压下去,但很快又意识到此一时彼一时,回想起话本里那些污言秽语,一边强行忍着想把明修诣踹开直接屈膝爬走的冲动,一边毫不掩饰地启唇在明修诣耳畔胡言乱语。
明修诣被他喊得耳尖发红,轻轻在宫梧桐发红的眼尾一路亲到了唇角,想了想还是没把那张胡言乱语的唇给堵上。
睢相逢在炼药室里研究怎么才能把甘草加进药里又能不影响药效,隐约察觉到一股浓烈的花香。
那是明修诣的木系灵力生出藤蔓开花的味道,但往往都是淡淡的还带着点冰雪的味道,和冬日十分契合,这还是睢相逢第一次嗅到这么馥郁的香气。
睢相逢满脸疑惑,走到床边想要推开窗,却发现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抵着,根本推不开,他只好走出了炼药室。
只是在打开房门的一刹那,睢相逢看着那满院子密密麻麻的藤蔓和铺天盖地的白花,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以为落雪了。
寻常明修诣催生的藤蔓都是趴在墙上安安静静的开着花,且每根藤上不会开超过十朵花,否则会浪费木系灵力。
但今日,那原本只是在墙上的藤蔓几乎爬满了整个院子,在月光下还在缓慢地朝着那内室的外墙爬去,开着比那月色还要皎洁的花朵。
睢相逢:“……”
睢相逢头一回看到他那个温文尔雅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小师弟头一回这么失控,几乎将这个院子筑成自己的巢了。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明之之和师尊在房里做什么苟且之事,沉默了半天,面无表情地掐了一堆藤蔓上的小白花,摔门进了房。
那花开了整整一夜,藤蔓已经长成了手腕粗,密密麻麻爬在墙上,遮天蔽日将初升的阳光都遮挡了。
明修诣睡了一个时辰就迷迷糊糊地醒了,他难得睡熟,迷茫地张开眼睛看了看窗外,发现外面还黑着,以为天还没亮,正要翻身抱着宫梧桐再继续睡,就感觉身体有些异样。
明修诣愣了一下,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将被子掀开一条缝隙。
宫梧桐趴在他身上,朝他勾唇一笑:“晨安啊明首尊,都午时了。”
明修诣:“……”
明修诣呼吸一顿,一把将宫梧桐从被子里拖出来,脸都红透了:“师尊!您……你!”
宫梧桐眯着紫眸,笑吟吟地道:“再来?”
明修诣:“不、了!”
宫梧桐舔着唇,他眼圈微肿发红,蜷缩在明修诣怀里,大概是感觉到了双修的欢愉,他心情甚好,一点都不为明修诣的拒绝而不悦。
不过这也怪他自己,明修诣昨晚要他念双修法诀运转灵力时,他一边哭一边双腿蹬着锦被,抽噎着根本说不出话,连一句法诀都念不出来,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明修诣心心念着他的伤,等了一会又把他抱了起来。
来回两次,明修诣终于意识到宫梧桐每回一感觉到了那深入骨髓的欢愉后,完全不能开口说话,甚至不能动脑子思考,一张嘴就全是哭泣的抽噎。
能把他征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也算是明修诣的一种本事了。
从昨晚胡闹到了破晓,宫梧桐一次双修法诀都没念完过,到了最后甚至昏昏沉沉地开始挣扎妄图逃走。
魅魔的天赋异禀,有时也算是一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