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理我?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好消息吗?”孟云山一个大老粗总是可怜兮兮的说话,刚熟悉的时候还是常常一阵恶寒。
现在的郁雾倒是见怪不怪了。
“什么好消息?”郁雾问。
声音已不见稚嫩,是完全的成熟男性,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听起来色气不少。
孟云山一听声音啧吧一下。
这性感的声音该听的可不是他,应该给那位师兄听一下,保证能拿下。
“睡觉呢”孟云山说。
郁雾:“在车上”
“锁魂桥的届破了?”
郁雾有点想挂电话了,决定还是再坚持一下,“不然你觉得电话能打进来?”
“诶呀”孟云山又拐了调,谐谑道:“你就不能对我有点耐心?你跟我们那位帅气的大师兄说话可不这样。。。。。。”
“嗯”郁雾坦然道,“本来就不一样”
说完自己也笑了,像自嘲。
“不逗你了”孟云山说,“好消息是,我知道谷垚的下落了”
电话这头的郁雾像没听懂似的,头还抵在车窗玻璃上,眼睛眨巴着晃过郁郁葱葱的树。
孟云山没等到自己想要的反应,准备继续说,“在一个叫——”
“在哪!”
郁雾突然回神,蹭的坐直身体,打断孟云山的话。
孟云山要被这小子气笑了。
算了,自己好哥们的爱情还攥自己手里呢,以后得好好宰他一下。
“你啊你啊。。。。。。”孟云山调侃了一下才正色,继续说:“在一个叫闵庄的地方”
。。。。。。
山月峰是天卢山群峰中最高的,夜里离月亮近的像是只手可摘,故名山月。郁雾就无比贪恋将近十五的圆月,常常整夜不肯离去,就坐在布了青苔的石阶上,痴痴的望着。
刚来无量观的头两年更甚,他在南山从没见过这样的月亮,仿佛能透到人心里去。
只是那时候总有个人拿着厚衣服来陪自己,每到那时,郁雾就很难分出心思去看月亮了。
因为身边就坐着一个,月亮。
郁雾喜欢看谷垚不戴眼镜的样子,可以看见那双清浅的眸,笑弯弯的,只装了自己的样子。后来谷垚像是明白了,会在和郁雾独处时摘下那个碍人的圆片眼镜。
现在的月亮和那时明明没有不同,郁雾却看着徒增一层凉意。是因为会给自己送外套的人不在身边吗?
“小郁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