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把自己搭进去给周全做保姆去了?”我联想起今晚她的种种狗腿行径。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夏夏,我成长工了。”还好,还好,我就怕她把她爸妈半辈子的心血都搭进去了,只是长工还好。我表示同情地摸了摸她的头。
“那你这个长工主要负责些什么啊?”我打算调侃一下周娜娜,激发一下她的斗志。“不知道,总之就是雇主需要的时候随时出现,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真担心他让我干什么背信弃义的事儿,我这种人美心善的良好公民可干不出那种事儿。”周娜娜很不要脸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人呐,都是要为自己的莽撞买单的。
“快过年了,你什么时候放假回家?”周娜娜难得地关心了一下我。“腊月二十七就放假了,还在抢高铁票,抢到了的话,我打算上午打扫一下卫生,下午回去。”一般制造型企业春节都放得比较早,因为很多外地员工都要提前回家准备过年,车间没有人也没法生产了,所以惯例性的每年春节放的假也是最长的,一般都是两周以上。
“那趁你走之前再叫上沙云一起提前过个早年吧?”周娜娜提议“小年那天怎么样?反正我爸妈过年都是最忙的时候,没时间管我。”
“你又翘班?”我表示鄙夷。
“我能弄到那么好的商铺,他们谢天谢地了。都快过年了,我休息也是应该的。”看来周娜娜这长工当的不冤,至少换来了理直气壮休息的权利。
“你今年过年不出去旅游了?”按照往年的惯例周娜娜每年是不会在家过年的,因为过年他们家生意好,父母都没时间操心过年的事。用她的话说过年她最高兴的事情就是代表她爸妈去各家各户拜年的收压岁钱的时候。所以后来,她干脆就不过年了,每年很自觉地一个人出去玩不给她爸妈添堵。
“嗯,不出去了。今年是我爷爷80岁,过年大家都要去爷爷家拜年为他庆个生的,我不好出去。”周娜娜表示不能让他们家连个代表都没有,这种时候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那你要不要给你爷爷拜完年去我家玩?”反正初二过了我也就是在家陪外公外婆,没什么亲戚要走。周娜娜过去了还能热闹点,也让外公外婆认识一下周娜娜。
“到时候看吧,我想去就告诉你。”周娜娜叼着玉米汁的吸管哀愁地看我一眼。显然还在忧心长工的事情,可我觉得周全应该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
这边聊着,他们也打了几局,啤酒都喝光了好几瓶了。周全走过来把球杆递给我,让我换他打一会儿,我接过球杆站起来,周全在隔着一个茶几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这水平毫无疑问的就是被虐的,我很有自知之明。
“怎么打?”余毅泽喝了酒心情也不错,声调都比平常高一点。
“听你的,反正我都是输。”我两手一摊表示摆烂。“那就输了的码球吧。”余毅泽也很清楚我的德行,选择放过我。
我们俩一来一往地打着球,周全和周娜娜在沙发区做着单方面愉快的交流。我在打球的间隙看着他俩心里有种预感。
“周少爷和你是同学?”我挑起话头,余毅泽点点头示意我接着说。“他结婚了么?”周全家在省会,我不能让周娜娜有机会犯和我一样的错误。
余毅泽看了眼热聊中的俩人,趴下球台去击球,打进一球后直起身来看着球台上的情况和我说“还没有,但是周全家里这么多年一直在给他张罗这事儿。”
“那就是有女朋友咯?”必须要回去提醒周娜娜。
“也没有,他们家情况复杂,很多事情我也不好说。但是,我可以担保的是,周全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余毅泽很诚实地把他的兄弟卖了。也是,像这种真正的豪门,家庭情况没几个简单的,不是外人几句话能说清楚的。
“不过,作为我的相亲对象,你这么关心我的兄弟,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合适?”余毅泽在我就要出杆击球的时候,握住了我的球杆一脸戏谑。
“那我允许你作为我的相亲对象可以关心我的姐妹,行了吧?”我扒开他的手,我瞄好的角度被他打断了,生气。
“什么时候放假回滨水?”余毅泽虽然放开了我的球杆,但是不打算给我机会继续打探周全。
“腊月二十七就回了,你呢?”虽然知道他只会按照法定假日放,但是多余的废话我也是要问的。
“大年初一到初七,老规矩。”那就是放假就回,开年要上班了再回来咯,果然人都是恋家的。
春节就快要到了啊,中国人只有过了春节才感觉这一年过完了。
也没打多久的球,我们就散了,余毅泽坐周全的车走了,周全司机早就来等着了。我则是和周长工一起叫了个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