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偏不,“还说什么行为要是违背天意就会受到惩罚,礼仪没有做到,丈夫就会怠慢你——这不就是不把女人当人嘛!
整本书都在挑女人的错,让女人守规矩,让女人听话,听丈夫的话,听公婆的话,连外面的风言风语也要听!
似乎女人生来就错了!怎么不说一说那些犯错的男人呢?!
比如你!”
段正淳被气得脸色涨紫,气喘如牛,哆嗦着手终于扯住了阿紫,举起另一只手就要打又被段誉拦腰抱住了。
“爹爹,阿紫妹妹还小,她才十岁啊!她一直生活在西域,跟着丁春秋老贼能学到什么东西呢,还请爹爹看在她年幼无知,自小与父母分离的份上,饶过她这次吧!”
然而阿紫还是挨了顿好打,藤条抽在屁股上,青紫一片。
她梗着脖子不认错,甚至向段正淳射出了一根自制的碧磷针,若不是她爹手疾眼快双指捏住了,只怕就要命丧当场了。
段正淳气得又甩了阿紫几藤条,让人将她扔在床上,不准仆人丫鬟伺候,不准看医生,不准吃饭,直到她肯低头认错为止。
整座小院儿被锁了起来,只有段正淳有钥匙。
心软的段誉去求爹爹,被拒之门外,去求妈妈,刀白凤道:“我又不是她妈,等阮星竹来了,自然有人管她,爱她,与我何干呢?”
段誉偷偷带了食水和药,爬墙去看望阿紫妹妹,先说她不该对父亲用毒,又说她不该骂父亲。
“我说的哪里错了?从前我不曾见过他,不曾吃过他一粒米,是他说要我回家,好好照顾我的!现在呢,都是谎话,都是骗人的!”
段誉不敢说女圣人班超的话有什么不对,又不知如何反驳妹妹。。。只一句话颠来倒去重复,“男子和女子终归是不一样的,女子就应该听从男子的话。。。”
“你妈妈听你爹爹的话吗?”
段誉被噎了回去,他娘舞刀弄枪、既不贞静也不恭顺。
然后两个小孩儿就对着流眼泪。
阿紫是因为屁股疼,段誉是瞅见妹妹哭,自己没忍住。
不知何时一个黑影飘然而至,他抱起段誉就要将他掳走,黑暗中一根绣花针射向他。
叮——涂了毒的绣花针被击飞,插在旁边的桌子上,还幽幽闪着绿光。
阿紫见一击不中,想喊人来,又记起现在院子里连只猫都没有,哪里会有人听见!
“你不能带走我哥哥!”
蒙脸人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问她,“你哥哥?”
“对!虽然段正淳不做人,但我哥哥还是对我很好的,你不能带走他!”阿紫摸着兜里仅剩的三根针,思索着一会儿要如何反击。
谁知那怪人出手如电,一伸手就点了她的穴道,连她一同掳走了。
浑身僵直的阿紫昏迷前一刻手中还紧紧握着那三根粗制滥造的碧磷针,心中暗骂:该死的小矮子,若不是你,我怎会偷袭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