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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王伟看见了对崔氏说，&ldo;二丫头和三丫头这是干什么？特意针对吗？等会还要出去看灯，去把衣服换了。&rdo;

崔氏不服道，&ldo;那你早间看到大姑娘怎么不让她换了，好和妹妹们穿一样。&rdo;

&ldo;你给孩子们做一模一样的衣服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用吗，出门的时候穿一样的。&rdo;王伟说，&ldo;大丫头早上那是在自家穿，到了晚上她知道换回来，她知道场合知道分寸。二丫头三丫头本来穿着好好的要换，她们是有什么意见吗？&rdo;

崔氏不愿意，王伟说，&ldo;吃饭就算了，等会出门看灯就给我换回来，免得邻居看笑话。&rdo;

第三章元宵夜

宫中的元宵反而不如宫外热闹，大概是因为皇上还未大婚，后宫空虚的原因，皇帝朱翊钧陪着两宫太后吃了一顿饭，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年前辅政大臣把皇帝大婚正式提上议程，两人就皇后人选就已经商量了许多次。

&ldo;因为着急，这次采选只在京畿附近，等到三月春暖花开的时候，秀女就可以进宫了。&rdo;母后皇太后陈太后说。

&ldo;皇帝怎么不高兴的样子？&rdo;圣母皇太后李太后说，大约是生母，她更严厉些，对皇帝也要求很高。陈太后反而是母子间和稀泥的那一个。

&ldo;母后，既然要大婚了，届时升一升郭氏的份位吧。&rdo;年轻的皇帝心事全在政事上，对自己的大婚并不甚在意，既然说起这个，就想到前几日夜里软软跟自己撒娇的女人，有些不安的想要渴求多一点。

朱翊钧并不是个小气的人。

李太后登时就有些脸色不好，陈太后忙说，&ldo;皇帝大婚，她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可以升一升位份。&rdo;

&ldo;陛下还是要政事为要，勿要沉迷女色。&rdo;李太后说。

等皇帝走后，陈太后对李太后说，&ldo;今日是元宵佳节，你缘何还要说教他，看他吃饭的时候都不太高兴。&rdo;

&ldo;那郭氏不是个安分的人，陛下是绝不会想到升位份的事，大约是她央求陛下了。&rdo;李太后说。

&ldo;现在宫中人少，陛下喜欢她，等到皇后进宫，这宫里人越来越多，陛下就不一定喜欢她了。&rdo;陈太后说。&ldo;你在意一个低级嫔妃干什么？陛下政务上处理的处处妥当，在后宫中就由着他松快些。&rdo;

&ldo;皇帝若是能由着自己性子来，天下就要大乱了。&rdo;李太后说。&ldo;很多放纵在前期也就是小小的放松，不能马虎。&rdo;

朱翊钧回到乾清宫，冯保来说，&ldo;御花园挂了花灯，陛下可要去赏一赏？&rdo;

朱翊钧倚在炕枕上，无甚兴趣的说，&ldo;不去，朕要看书，伴伴退下吧。今日元宵，朕也放你半日假，伴伴去轻松一下。&rdo;冯保感念圣恩的退下。

片刻后，朱翊钧从炕上跳下来，&ldo;张成，张成。&rdo;

一个小太监捧着衣服从殿后过来，&ldo;陛下，奴在呢。&rdo;

&ldo;都安排好了吗？&rdo;朱翊钧此刻脸上才有点少年的意气模样，他看着他手上捧着的衣服，&ldo;这是去外面穿的衣服？&rdo;

&ldo;是的。&rdo;张成说，&ldo;陛下先穿好这常服，外头再套上內侍监的衣服，等出了宫门，再把外面的衣服一脱就可以了。&rdo;

朱翊钧在张成的服侍下换衣服，少年天子第一次微服出宫，兴奋的眼睛都在发光，&ldo;陛下，前门大街的灯市太远了，人又多不好守卫，好在小的打听了，就在德胜门里也有个小灯市。而且都是居民自己做的，虽然比不上匠人的惊喜，也别有野趣。&rdo;

&ldo;嗯。&rdo;朱翊钧点头。反正他的重点是出宫，出宫去哪里无所谓。

除了张成还有两个年轻侍卫一同前行保护朱翊钧，弯腰前行，用內侍官的腰牌，假借是大太监的命令出宫，等出了宫，张成给朱翊钧解罩在外面的袍子，朱翊钧回望暗色中更显巍峨的宫墙，&ldo;这就出来了？&rdo;

&ldo;陛下，咱们走吧，早去早回。&rdo;张成说，&ldo;说不定晚间皇太后还让人来送夜宵给陛下，被发现就不美了。&ldo;

&ldo;对对对。走走走。&rdo;朱翊钧兴致盎然的大步往前走。

&lso;&rso;陛下，陛下。这边。是这边走。&rdo;张成小碎步跟上，急切的小声提醒，皇帝陛下不要走错了路。

酒足饭饱后，天色已经全黑，王雅量搓手，&ldo;灯已经全挂出去呢吗？&rdo;

&ldo;你急什么，你找到了也解不了迷。&rdo;王载物说，他是军户人家出了一个读书人，穿着文士袍，如今在白檀书院读书，便是冬天也摇着扇子。

&ldo;我不管，这次我找到了我就直接抱走。&rdo;王雅量说，&ldo;偷偷给守灯的人塞一点银子，让他装没看见。&rdo;

&ldo;那我今天要一步不离的跟着你。&rdo;王载物说。

&ldo;你跟着我干嘛，你不得一步不离跟着你媳妇呀。&rdo;王雅量说。

才过年的二儿媳妇孙氏闻言羞红了脸，低着头。

&ldo;都别乱跑，妹妹们也出门呢，做哥哥的要保护妹妹。&rdo;老太太说。

&ldo;祖母，我不出去，我在家陪着你吧。&rdo;王芷溪说。她生的好看，前两次去灯市都造成围堵了，寸步难行，中途返回，她实在是有些怕了。她不是因为父亲非要她换衣服才赌气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