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兰听到,冰冷性感的下颌绷得更紧,高?大强壮的身躯往前进了半步。离得这么近,他不用碰她,也能觉出她的紧张了。
钱宁突然感到腰间一紧,独属于狄兰的气味和力量一起霸占了她的感官。
他垂下头,柔软嘴唇去到了她耳后?,是?他的食指刚才反复碰过的地?方。他知道她喜欢,无法抗拒。他轻蹭着她因他而升温的肌肤,感受玲珑身?体在他怀里颤抖时,他在她耳后?低低说,“honeyoon”
这个词从两片嘴唇微张开始,舌尖短暂抵住上颚,最后?结束在微微延长的鼻音、浑浊音里。它的发音就像这个词本身?一样,透着甜蜜暧昧与缠绵不尽。
“假的蜜月。”钱宁蜷起了脚趾,在引诱她的男声之后?,轻柔说道,“但我要写论文,你也快开学了。”
“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狄兰清冷绅士的口音与或轻或重的吻一起落在女人的耳后?。
强壮的小?臂收紧,宽厚掌心向下。
“狄兰。狄兰。”钱宁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狄兰的吻不停,缓慢、断断续续道:“我不在乎是?假的蜜月,只要跟我们的新婚之夜一样假,我也不在乎在哪里度过……”
他蓦地?一顿,吻也突然停了。布满欲望的深邃眼眸看向热情配合的妻子,“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我保证。你尽管写你的论文。而且,谁说我们的蜜月才十天?”
钱宁呼吸错乱,此刻不待调整,她蹙起眉头,惊奇地?问,“那你要多久?一个月?”
“错误答案。”狄兰说着突然把她抱离了地?面,他向前走了一步,把她轻轻放回了窗台上。
他贴着她的唇,低声询问,“我们晚一点再?去你的公?寓,好吗?”
她已经知道他绝对?等不了了,她也是?,刚要点头,被含住了嘴唇。
只是?狄兰口中的“晚一点”,险些变成深夜。
盛夏伦敦,远远没有g城那么高?的温度,同样没有那么高?的人口密度。日落以后?,甚至有已经入秋的错觉。黑色路虎穿行于中,不久就到了切尔西。天还?未黑,风已经不小?了。
钱宁打开自?己公?寓的门,里面仍是?一尘不染。电话答录机里只有寥寥几条留言,她离开伦敦前,已经逐渐把自?己留在各处的联系方式改到了白橡木。但积攒的报纸杂志还?是?不少?,这些地?址还?没来得及改。
最重要的,她收到了许多信件,绝大部分都?是?从巴黎寄来的!
钱宁拿了个箱子,把要带回白橡木的东西一一放进箱内。
一本中文漫画书啪地?被扔进了箱中。
钱宁抬起头时,看到狄兰漫不经心又扔了一本中文时尚杂志进去。
他高?高?站在她面前,英俊面上表情在百无聊赖和保持耐心之间。见她睁大了水润的眼睛看他,他眸光明?显地?闪动,短促看向了箱内,立刻又看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