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夏雨没好气的问道。
“没干嘛。”
“没事还不快睡觉,我可是要等你睡着了才能睡的。”
但天龙似乎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坐在床上对着盖在身上的被子愣了好一段时间。
“是你自己不睡的,懒得管你。”夏雨钻进被窝里,一整天都在照顾这小子,夏雨只想早早睡去。
但坐在床上的天龙一直以一种十分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看得夏雨有些发毛。
“干嘛。”
“你到底要干嘛你说啊,还睡不睡了。”看天龙不说话,夏雨有些气愤。
天龙还是沉默不语,脸上十分扭曲,想说话但是有些说不出口。
“不是,你到底要干嘛啊。”夏雨真生气了。
“过来!”天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话里带着些怒意,像是有些气愤,“给小爷提壶。”
“唉。。。。。。”夏雨带着些许不快从被窝里爬起,一把掀起盖在天龙身上的被子,从床下拿了家伙,然后伸手扒下天龙的裤子。
“尿吧。”看着天龙脸上不情不愿的样子夏雨也没好气的说道。
这次可是相对利索好多了,白天第一次的时候那可真叫鸡飞狗跳,夏雨当然不愿意做这种事情,可天龙难道就愿意吗,但困在床上身不由已,要是可以他早想自己解决了。
所以有了在白天第一次不断的叫骂声中完成的经验后,这第二次就安静利落了许多,两人就着这十分不快的心情入睡了。
过了一夜,第二日老太医过来照看孩子,总的来说恢复得不错,府里人也陆陆续续来陪孩子,说学逗唱样样登场,逗得孩子合不拢嘴。
过来的每个人都会问一个问题,就是主要负责照顾自己的夏雨有没有尽到职责,有没有欺负自己。
夏雨每次听到这样的问话的时候总会咯噔一下,但每次天龙总是会说照顾得很好,很周到,请大家放心。
夏雨有些想不明白,这是他最得疼爱的时候,这时候无论他说什么,大伙肯定会不论真假的全盘接受。要是他是受伤的那个,他肯定会把这个讨厌的夏雨给他端夜壶的事迹添油加醋的讲个一遍又一遍,这可是把自己狠狠踩在脚下好好羞辱的好时机。
难道说这家伙也觉得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吗,但这家伙卧病在床,并且事情的起因和自己犯的错也有莫大关系,而且是个人都知道老爷要他来照顾的特别用意吧,这家伙会不知道吗。
但即使不知道,但这也是个大好机会吧,他完全可以对自己颐指气使指手画脚,自己也只能忍气吞声乖乖照做。但是这家伙并没有,相反却十分客气,更别说是客气得过分了,有些事情自己都觉得是该做的分内之事,但是这家伙偏偏还要坚持自己来。要不是这家伙实在是不方便,不然他肯定会自己做的。
看着一个个的进来问这问那,那家伙非但没有趁机报复自己,却一个劲的给自己说好话,也没有暗戳戳的表示自己欠他人情的意思,夏雨想起自己先前见死不救,还挨个的揭穿他尿床的事情,总感觉不是那么的滋味。
夏雨平时就觉得这个家伙嚣张得很,总是趾高气扬眼高于顶,平日里谁也不服,自己总想打击一下他这股嚣张气焰,总不能让他得寸进尺。正所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府里怎么就是不懂这简单的道理,这小屁孩哪能光宠着,不教训呢。
“竟然是个得寸不进尺的家伙。”夏雨一边搅拌着碗里的糊糊一边念叨。
“啊。。。。。。”夏雨示意天龙张嘴。
“我自己来。”天龙想伸手接过夏雨手中的瓷碗。
“这可不行,太医说了不让你逞能。”
“我没有逞能,是真的已经可以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别忘了为什么太医让我来照顾你。”
夏雨当然知道这家伙回复得不错,最严重的时期已经度过了,麻药也撤了,但是那种痛感还是在的。
这个家伙乱动还是会痛,夏雨也是修行之人,能知道他身上的状况,这家伙忍着痛也不想让自己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