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闲取过鲜于通手中那柄特制的铁骨宝扇,在手中把玩片刻。
他环视场中众人无奈叹息:“华山名门正派,道门正宗,祖师郝大通更是被尊广宁通玄妙极太古真君。”
“不曾想到了你鲜于通这里,竟然玩得一手蛊毒绝技!”
“不知道是华山哪位先祖留下的这等传承?”
说话间,墨闲双手指一搓,折扇应声而开。
正面乃是:“九重树影连清汉,万寿山光学翠华。”
反面所书,却是东晋名士郭璞的《太华赞》。
“华岳灵峻,削成四方。爱有神女,是挹玉浆。其谁游之?龙驾云裳。”
墨闲轻摇折扇,指着刚刚自己所立之地,在那里一层白色粉末正在腐蚀着坚硬的山石。
众人见状,心中惊骇,文士风流的鲜于通竟然藏了这么一手下三滥的手段。
也不知是何种毒药,竟然如此历练,即便是经历众人连番大战,都极难损毁的山石,此刻却已经有了点点坑洞。
此时此刻的鲜于通,却是惨叫连连:“啊!啊!”
声声惨叫宛如去骨剜肉。
以鲜于通这等一阶后期的武林高手,哪怕是刀剑临身,也断然不该如此不堪。
他惨嚎一声,就是损华山派一分颜面。
痛苦难忍的鲜于通强挺精神冲着墨闲大叫:“竖子猖狂,今日你不杀我,来日定让你百倍偿还!”
他只想激怒墨闲,好让墨闲快点出手结果自己,他实在难以忍受金蚕蛊毒之威,只想速死。
张无忌却是心中有了计较,他上前几步同样朗声开口:“我曾有幸得到过蝶谷医仙胡青牛的部分传承,倒有些手段可以医治于你。”
“只是,我不知道这扇中所藏,究竟是什么毒,这毒又是取自什么原料。”
“不明毒药来历,即便华佗再世,也难以药到病除。”
鲜于通惨呼不止,他磕磕绊绊的说道:“这是金蚕蛊毒。”
此言一出,更是印证了之前墨闲所言,华山派如今名望最盛的华山二老,无奈的叹息一声。
显然鲜于通已经让他们失望至极,华山派也再抬不起头。
“金蚕蛊毒”乃是奇毒,除却数百年前的莽牯朱蛤与千年冰蚕,金蚕蛊毒可以说是最毒的毒药了。
中了金蚕蛊毒的人,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身如同被千万条蚕虫撕咬啃食,痛楚难当。
武林中人更是谈金蚕而色变。
张无忌有心为胡青牛伸冤,墨闲也愿意送他一个顺水人情。
不过他还是对着张无忌开口:“曾兄弟,不妨先助他稳住毒性,让他既受折磨,却不丢性命。”
张无忌虽然仁善,但他并不介意如此对待鲜于通。
几缕九阳真气注入鲜于通体内,助其护住心脉。
鲜于通周身麻痒疼痛稍有缓解,但依旧难以忍受。
看着此时的鲜于通,除了当年真相,墨闲也有些索然无味。
张无忌看向鲜于通,九阳真气汹涌压迫而去。
本就被剧毒折磨的精神有些崩溃的鲜于通,受此一冲,更是有问必答。
此时的华山二老以及岳不群等人想要上前,接回鲜于通。
墨闲却如缩地成寸般,挡在华山派众人身前,他叹息一声:“我与华山派也算有些渊源,有些事说开总比误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