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还好一点,虽然技术也不及英武陛下;可射箭神马的……
霍包子表示,他可一次都没看晕头陛下射过箭呢!
刘彻“哈哈哈”:“可不是,晕头毕夏的箭法,可真是,咳咳,只仗一张嘴皮子。”
时下正值寒冬,虽然温室殿有火炕火墙,刘彻秉持节约精神,白日也不舍得多费炭火,因此霍包子在室内穿得一身皮袍也不觉突兀。
刘彻此时的心情,却一下子大跃进到盛夏的阳光灿烂。
看霍包子也是越看越喜欢。
#难怪晕头毕夏说漏嘴时,几次提到“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之类的……这么慧眼识明君的小包子,日后果然妥妥是个打得匈奴四处逃窜的人才啊!#
倒还真觉得毕夏震收义子是个好主意:
“放心,我可不是晕头毕夏。我不会让你改姓毕夏,也不会让你入宗谱。
只是我未有子你无父,认个义亲又何妨?”
刘彻眉眼含笑:
“我很欣赏你。虽然不会教导你为君之道,但愿意以父亲的身份,教你如何当一个男子。”
霍包子歪了歪头:“您比晕头陛下更能打动我,可还是算了吧。舅舅就很好,他就是个男子汉。”
刘彻十分遗憾:“舅舅是舅舅,喊朕一声阿父又不会少块肉。”
霍包子:“喊您阿父的有当利公主,诸邑公主很快也能学会说话的。”
一提起当利诸邑,刘彻越发忧伤:“我不太会带女儿。”
那俩闺女,诸邑出生后诸事繁杂也罢了,当利那丫头,是他第一个女儿,刘彻自问也很是宠爱的,当年甚至几次给她尿湿了衣袍都不曾恼过。
可结果,混蛋毕夏一来,疏远卫子夫,又宠得阿娇连他长女的不是都挑剔,卫子夫也是个蠢的,“卫长公主”当然不合他心意,可馆陶还是窦太主呢!
没及早遏制“卫长”之称的远见也罢了,没将“窦太主”三字砸回阿娇脸上的胆子也算了,可区区小事就吓成只鹌鹑,教得女儿也跟着和只鹌鹑似的……
刘彻一想到当利对着毕夏震那罪魁祸首都敢小放松,可他一出来了,就果断安静垂首半句话不敢多说的小样……
#小孩儿的直觉果然不容小觑。#
#除了阿嫣,也就是霍包子和小当利能直觉分清真和混蛋毕夏啦!#
#可被霍包子分清是得意,被小当利分清肿么就辣么可悲呢?#
#明明我才是亲爹,明明纵得阿娇挑剔你得是毕夏震那混蛋啊!#
刘彻每次看到小当利对着毕夏震这个罪魁祸首露出怯生生又满怀孺慕的笑,就一阵不悦。
若是毕夏震有闲有性子,将小当利捞起来抛两下,吓得她一阵大叫满脸泪,回头居然抱着毕夏震的脖子笑得眼睛亮亮的话……
刘彻更是心塞。
妃妾柔顺得像鹌鹑没啥不好,可若是那妃妾看似鹌鹑、心眼子却不少,偏将他女儿养出个没心眼的鹌鹑样……
卫子夫的蕙草殿此后冷落,大概也和刘彻此时的挑剔有关。
霍包子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对照组,将大表妹衬得越发不足,更将亲姨妈坑成株断肠草,只一本正经点头附和刘彻的话:
“女人总是哭哭啼啼的,确实很烦。”
刘彻挑眉:“你才多点大?就知道女人烦不烦?”
霍包子板着手指头数:“外祖母爱哭,阿母爱哭,当利也爱哭……”还挺机智地没提他姨妈几回和舅舅哭诉之事。
刘彻也没在意,只随口应一句:“所以朕说不让你和当利玩,你才那么高兴?”
霍包子:“不让我和当利玩的,不是晕头毕夏么?他难得不晕头一回,我再不会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