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程闻疏最后一点一点地和她请求商量,“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在乎你和我。”
“我不在乎别人,会将周媛送到国外。”
他抵着她的额头,保证:“六月份我哪里都不会去,绝不出海。”
“接下来一定不会失忆爱上别人。”
“你相信我,好吗?”看着她阖眼睛,程闻疏一声声饱含着真情和她说,“我们一起,为了你我不怕车祸,愿意为了你连死都不怕,你也让自己信任我一次,试着将心交给我好吗?”
“你现在喜欢我5分,”程闻疏心想应该有5分吧,“我就再去努力让你爱我10分。”
听到他说为了她连死都不怕,程闻疏感受到她的呼吸短促了一些,知道她的心中已经动摇,过会就看到她坚定地抬眸看向他。
这一瞬间,程闻疏感觉到在他的心腔内蔓延开来一股激荡的悸动。
无需多说,他直接附上她的唇,热烈吻了上去,任时让回应了他……等一切再次归于沉寂,任时让睁开眼眸,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她慢慢起身,感受到身上清爽,还是只穿了一件男式的T恤,昨天是件灰,这次换成了一件白色,又肥又大,叫她觉得特别空。
任时让刚想下床,感觉比昨天还要痛些,这时,程闻疏从外推门而入,两个人四目相对,他带着东西进来,一只手上抱着叠成几层的几件衣服。
程闻疏脸色自然,走过来坐下,给她放在身旁,凑过来低头吻一下她的眼尾,低沉的声音,尾音上扬轻快,向她道:“早安。”
一触即离,他坐了片刻,随后,才拿出了另一只手中的东西,将药轻放在她的手旁,道:“你先换衣服,我下去帮你倒杯水,待会把药吃了。”
说完,他对她笑了一下,又起身离开。
程闻疏端着杯水再回来后,就见她已经换上衣服,正坐在床边,双手拿着药盒,不知道垂眸在想什么。
见他进来,抬头看向了他。
随后,程闻疏就听到任时让对他扬了扬笑,将手中的药决绝扔掉,道:“不吃了。”
“程闻疏,我们生个孩子。”
接下来,周六周日,再加上昨天,两个人三天都没有出门,给彼此,完全难舍难分,任时让在这里的第二天,就给她送来了一整面的包,一整面的衣服,一整面的鞋子,几柜子的配饰,填满了偌大的衣帽间。
她便直接从家里搬到了滨江。
直到周一要上班,两个人才终于下楼,任时让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弯腰刚要抬脚上车,偏头就看到了一旁站着的一个人,顿住,又直起身子,微笑打招呼道:“林照,林特助,好久不见。”
今天是他的这位助理来接。
林照垂首,手心出汗,打招呼:“任小姐,好久不见。”
就听任时让继续微笑和气地询问道:“您母亲和继弟最近还好吗?”
林照看一眼总裁,程闻疏抬手微松领带,不看他,抵拳干咳了一声。
林照只好回答道:“继弟最近改过自新,母亲也已经向人赔礼道歉。”
“那就好。”任时让松一口气的样子,对程闻疏说,“真好呢,没有给程总的脸上抹黑。”
然后林照就看到自家成寰那冷淡又无情的程总就开始地去哄老婆了,边哄边搂着人坐上了车,林照坐上去开车,直到天恒楼下,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平常说一不二的程总还在哄着,凑到人身旁,低头说着“错了”。
林照眼头总觉得有点犯晕,感觉今天太阳不是从东边,是从西边出来似的。
他在天恒楼下停下车,坐在车上等了一会,程总下去,两个人站在车旁抱着又亲了一会,林照抬手看表,大概粘腻了五分钟后,马上到九点钟上班时间,任小姐终于走了。
程闻疏再坐上车后,眼里和脸上的温度渐渐地降了下来,他弹了弹西装下摆,双膝交叠,双手交合轻搭膝头,朝后一倚,眼中墨色如夜,已经是无情强势的样子,说:“走吧。”
不是去成寰,林照开车,一路驶到市区的警局。
车停在一旁,林照下车,程闻疏神色冷淡,气势深沉,静静等在车上。
二十分钟,林照回来,上车后朝后偏头,低声对他说:“办好了,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