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家抱拳拱手,“将军,”他说,“我带医生来了!”
吴剑男心中暗骂:“你这只狗一定没揣好下水!”口中却说:“难得你有这份心思,倒也麻烦你了!”
周婉儿,木萍闪到一边。黑心三走到床边坐下来。然后从背上取下药箱,他从药箱里取出木锤子,针灸用的钢针。他先拿着木锤子,敲击吴剑男的膝盖,吴剑男屏住气息,暗自封住穴道,他的木锤子敲击下去,吴剑男的膝盖木然不动,他的脸上洋溢着难以察觉的喜悦,他又拿针灸扎入吴剑男天灵盖,百会穴,会阴穴。按照常理,钢针扎入这些穴道,人必疼的龇牙咧嘴,从床上蹦起来,但是吴剑男却纹丝不动,只要他的针灸扎向那个穴位,他就暗自运用真气封闭穴道。到了后来,针灸扎遍他的全身,他仿佛真的瘫痪了一样,纹丝不动。
“这是做何?”周婉儿焦急地问。不断扫视着吴剑男。
吴剑男头颅上,脸上扎满了钢针,身体上关键的穴道也插满了钢针。
黑心三说:“姑娘有所不知,我正在为将军疏通经脉。”
“他何时能好?”周婉儿说,声音变得沙哑了。
“我会尽力!”黑心三说。
“你且跟我出来!”李大家说,拉着黑心三走出了房间,李大家走出房间后,一步一回头,看见周婉儿,木萍并没有关注他,而是围在吴剑男身边,为吴剑男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他拉着黑心三的手走到门口边的果树下。透过果树茂密树叶缝隙照射下来的晨光洒在他们的脸上,使得他们的脸极其鬼祟,黑色的阴影,像是要融化他们的面颊,白色的光影,又使得他们的肌肤晶莹剔透,黑白交错之间,他们的脸像是戴着一张虚假的面具。
李大家扭头看了一眼屋里,周婉儿,木萍背对着窗户,围在吴剑男的床前。
他收回视线,“你觉得怎么样?”
“他确实瘫痪了!”黑心三会心地笑了。
“这也倒好,省的我动手杀他!等我晚上写好折子,递交到皇城司,等着皇城司的官人回复!”
“我想皇城司的官人十有八九会取消行动!”
“嘿嘿!”李大家笑后拉着黑心三回到屋里。
黑心三询问吴剑男的情况,吴剑男摇头,只说自己没有知觉,黑心三乐呵呵地拔出钢针,敷衍着说吴剑男会好的,然后收了钢针,木锤子,和李大家走出房间。
他们走出门口。吴剑男坐起来。周婉儿,木萍围在他们身边。焦急地看着他。
“你没事儿吧?”吴剑男手指按压在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个噤声动作。她们不再问了。眼神却不停地扫视着吴剑男。
吴剑男下床。从周婉儿,木萍空隙间挤出去,他走到窗前,看见李大家,黑心三头也不回地离开。他躲到墙边上,背脊倚靠在墙上,看着周婉儿,木萍。
“他们还会回来!”他说。
“如何应对?”周婉儿说。
“你们去把圣母奶奶叫来!”他说。
周婉儿,木萍结伴走出去。
吴剑男走到窗户前,向外面张望,看见李大家,黑心三已经走远,他回到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