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热水便被人抬了进来,看着那几个人抬完热水便走人,我不禁追出门道“那个,你们都走了,谁帮我抬人啊?”抬水的黑衣人鸟都不鸟我,自顾自的消失,只有斐琴好脾气的回答道“姑娘,没有主子的吩咐,暗卫进屋里,已经是犯了重规,若是再进屋帮抬主子,恐怕明天就是他们的死期了,还望姑娘能见谅!”一听完,我立马睁大毛豆眼,“不会吧?进个屋就犯重罪,照你这么说,帮助别人还是犯错了?”“姑娘,斐琴不是这个意思,还望姑娘能见谅!”说完,自己也随即隠入黑暗,任我怎么叫也不出来,真是一群什么鸟嘛……
关上门,我垂拉着脑袋,不会吧?大家都隐藏在黑暗处,这叫我怎么逃吗?正所谓敌暗我明,就是借我双翅膀也飞不走啊!想到飞我就想到了招司,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肯定担心的要死,可偏偏这个家伙在这里被设了结界,这一次它该不会又拼死拼活的撞进来吧?
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我的心都急碎了,它刚刚才受了伤,如果再这么一味的撞下去,它会死的!不行,千万不能让它这样,我得想办法通知它,就算逃不出去,也要让它知道我没事,还有应辰,想必他现在也快急疯了,不行,得想想办法,给他们带个信!
再次看了眼床上的人,见他依然保持着刚刚那个睡姿,虽然很不想吵醒他,但只要一想到关系到两个我最重要的人,狠了狠心,我坐到桌边,拿起毛笔,刷刷刷的,写了一堆字,写好后,用嘴把它吹干。
折好后,我便来到床边,先是轻声喊了一下,见他没反应,我只好推了一下,还没反应?那我只好用掐的了,看着他的眉头渐渐由舒展变为紧皱,我的心提了提,终于如愿等来了他的睁眼。
看着我,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干吗掐醒我?”堆上一脸的笑容,我谄媚道“那个,我看你的身上有些血迹,所以想叫醒你起来擦个身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他皱了皱眉道“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觉得我还能起来沐浴吗?”哈~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那个,我知道你不方便,所以,我就帮你擦吧!反正我也看过了,嘿嘿~”挑了一下眉头,他的疑惑更深了。
就在我努力的僵着笑脸时,他突然开口道“说吧!什么事?”“没,没什么事啊!就是想帮你洗个澡,顺便~跟你说个事~”说到最后,我的头都快低到裤裆里去了“呵,还不是有事?说吧!”继续看着裤裆,我嘀咕道“那个,我知道你这里戒备森严,应辰和招司是绝对不可能能闯进来的,而我,也不打算逃走,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伤,所以,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给他们送个信,让他们不要来找我,也省的受伤!”“你倒是很清楚双方的力量悬殊啊!不过~”“不过什么?”手心的那张纸都快被我弄出几个洞了。
看了我一眼,他这才继续道“要我不伤害他们可以,但我需要你的一个保证,保证这一个月内,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见他眼中又流露出那嗜血的光芒,我最终点了下头“可以,我答应你这一个月内不离开你半步,但你也要答应我,不可以伤害他们一分一毫,更不可单独对应辰报复!”“只要你能做到,我自会履行我的承诺!”
说完,脸上又呈现出先前的疲倦之色,见他又要快昏迷了,我立马抓住他道“那这封信到底能不能送啊?”“交给斐琴!”随之头往下又低了低,见状,我又摇了摇他“等会,我还有一件事!”微闭着眼,他喃道“说!”“那个,就是今天进来帮忙抬水的几个人,你能不能不要罚他们?他们也是好心!”“找斐琴!”说完头一垂,他奶奶的,这次是彻底的昏迷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到我脸上,我才微皱着眉头,睁开了眼,懵懂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自己现在是在皇宫里。
看了眼床上的人,发现对方还处在昏迷状态,我只好打开了门。
“斐琴,你在吗?”话音刚落,就见一身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子恭谨的站在我面前。“姑娘,有何吩咐?”拿出昨晚写好的信,我递给他“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应辰,另外,还请你请个大夫过来,你家主子从昨晚到现在都还处于昏迷状态。”“是,姑娘!”
他一走,我就转身回到屋中,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我便拿着湿毛巾来到床边。
猛然发现他蜷着睡的时候特别可爱,长长的睫毛似柔软的羽毛,那平常刚毅的嘴唇此刻竟微微噘着,就连手上还紧紧抱着一个枕头,曾经听人说过,喜欢抱着枕头睡觉的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看来这宫中的尔虞我诈,让每个人都深受其害啊!
用毛巾轻轻擦着他的脸,我呢喃道“小千啊,何苦在宫中把自己弄的这么疲惫,不如作个隐士高人,想必你就不用抱着枕头睡觉了。”感觉到他眉头的轻轻攒动,我继续小声说道“你看你,才多大的人,整天都皱着眉头,这样活着不是很累吗?”擦完脸部,拿起他的手,继续擦着,见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只有手掌处有着薄薄的一层老茧,想必是平常练功练的。
“唉,都说生在帝王家好,可有谁知道这背后的辛酸苦辣呢?小千想必就是其中的一个,也难怪你对人的手段如此之狠,恐怕在这里,如果你不够强大,不够狠毒,那么遭受毒手的将会是自己吧!”把他的手重新放回被窝里过后,我站了起来。
刚一站起来,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一看是斐琴领着个大夫站在门前,我咂舌道“你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点吧?”微微颔了个首,他道“姑娘,还请你把这根红线系在主子的手腕上。”楞了一下,我这才了然的牵着红线的另一头进了房间。
看着那大夫的眉头都快皱成川字了,我出声道“大夫,怎么样?为什么他老是不醒啊?”放下红线,他低头沉思了一会,稍后才开口道“殿下的伤实属内伤,再加上伤后强行运用内力,五脏六腑已经全然受损,此次的昏迷只是暂时性的,姑娘暂且不必担心。”一听他这么说,我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抹了一把汗,我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怎么了,看来只是小伤啊!”
没想到我话刚说完,那大夫就又说道“姑娘,虽然殿下的昏迷是暂时性的,但五脏六腑所受到的创伤不是一段时间就能康复的,在之后的一年半载里,尤其不能让殿下动气伤身,否则这伤将会很难康复!”“那是,那是,我不会惹他生气的,大夫,谢谢你啊!”
“姑娘客气了,能为殿下效劳,是老夫的福气,这里是老夫开的一些养身活血的药方,请姑娘务必按时为殿下用药”“嗯嗯,大夫,请你放心!”“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告辞了!”“嗯,谢谢大夫,我送送你!”一听我这么说,那老头立马转过身“姑娘,折煞老夫了,还望留步!”咦?送个你就折煞你了,不过既然你说不送那就不送了吧。“那行,既然大夫不喜欢别人送,那小女子就在此多谢大夫了,斐琴,麻烦你,给大夫拿些银两,我就在这继续照顾你家主子!”
刚关上门,就感觉身后有道灼人的目光,一回头,就见床上的人此刻正靠在床边。“咦?你醒了?刚刚大夫还说你是暂时性昏迷,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果然乃神医啊,不过,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摇了摇头,他接着开口道“给我倒杯水!”
走到桌边给他倒了一盏凉茶,送到他嘴边,“来,喝吧!”看着他乖乖的把水喝下去,我放下茶盅道“千候,我知道,应辰打伤你,是他的不对,但你这么莫名其妙的就把人掳走,是不是也有些过分呢?”前一秒还是平静的眼神,后一刻就变成乌云密布,“你的意思是我做的不对了?”“不,不是,只是觉得有一点做过了头,而且还是在那个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