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上绛色云锦衣裙,再年长几岁就好了。”萧易感叹道。如此便像是一位皇后,他的皇后。
郁尔不明所以,觉得头上的珠饰很沉,脖颈上的项链也沉。
她没打耳洞,耳垂圆润,耳轮弧度优美,这是麻衣相书中足以当皇后的耳象。萧易指尖轻轻揉捏她的耳垂。
郁尔脸上更红,她抓下他的手,却未放开,就是这双手在两年间写了无数封词句温柔的信,是她在深宫中唯一的慰藉。
放到唇边轻轻啄吻。
男人眸光转暗,骤然澎湃起来,只是单单轻吻手背,就完全勾起了他的兴致。
但他想起她曾是萧让的启蒙宫女。
萧易生来孤傲,他要郁尔主动献身,如此他心里这道坎才能过去,他才会仔细教导她,培养她成为可堪与他比肩的女子。
“方才在龙辇里,什么感觉?”他饶有兴致地询问。
“”这并非这两人之间初次那么亲密,郁尔肯定自己丝毫不反感,甚至觉得很有趣,但每次都是默默分开,现在他竟然直白问她。
“很好。”郁尔憋出两个字。
“怎么个好法?”萧易追问。
“意犹未尽。”郁尔道。
终有一日,你会意犹未尽到主动索求。萧易将自己的手从她掌心抽离,“收起你的心思,朕要通宵批阅奏折。”
郁尔还以为、还以为他会再、
她一一摘下首饰,强迫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平静下来。
***
隔日,表姐李洛儿从御书房找过来,“妹妹,御药房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那里的宫人都拉帮结派,他们问我身世,我不敢说,她们就料定我出身不好,前阵子茯苓又那样对我,他们有样学样,都欺负我。”
郁尔知道无论哪个宫的宫人都拉帮结派,“你初来乍到,自然会受欺负。我刚来御前之时,也被大宫女排挤,做好自己事,不必理会旁人。”
李洛儿心急,“我都是因为妹妹你才被茯苓欺负,你现在在御前锦衣玉食的,说不管我就不管我?!妹妹,你向陛下身边大总管求求情,把我也调来御前。我听说陛下身边正好缺得力的宫女,我同妹妹一起伺候陛下如何?”
郁尔犹豫。
“妹妹!你瞧你父亲外室所出的女儿,人家扶摇直上当上了宁王妃,同样是姐妹,你就忍心看我在御药房被欺负么?!若祖父在天有灵,知道你连自己人都不忙,他会怎么想你?”
郁尔想到外祖父在世时格外疼爱李洛儿,“行,那我去求求大总管。”
她也确实这么办了。
春生高看郁尔一眼,正好御前缺人,私下也知道李洛儿同郁尔是表姐妹,一起在御前伺候也能和睦,便将李洛儿调来御前。
李洛儿人机灵,办事也麻利,几日下来郁尔也觉得轻松不少。
深夜,郁尔正整理御案上的书籍。
萧易将笔搁回砚台,侧头瞧着她。郁尔察觉他的视线,抬眸看过去的同时,萧易已经站起身。
修长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