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一脸生无可恋。
这世界太玄幻了。
一定是他回头的方式不对。
他转过头,又从另一边转过去看叶博文。
就见叶博文还是维持比心的姿势,冲他嗲嗲喊着:“小燃燃!加油哦!”
高燃:“……”
他回去吹着冷气,洗了把脸,又喝了口冰汽水,才感觉自己的思绪一点点恢复正常。
既然工作的事情不用他管了。
他就一头扎进了工作室。
经过这几天的抢救,中间夹层的纸张在药水的作用下,微微凸显出原本的字迹。
高燃反复拓印,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将完整的几行字抄录在稿子上。
【余长洲文待诏之后,非嫡脉亦一脉相承,逢家变亦变余之家,不得不多藏宝卷稿于祖宅二入荷泥下,今以此传之,冀吾后人一日得之,使复见天日也。】
高燃吓了一跳,立即将抄录的手稿与拓印的原文上下放在一起,拍了张照片,发给了廖先生。
廖先生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高老师,您给我发的是什么意思啊?这夹层里的字是什么意思啊?”
高燃耐心地解释起来——
“余是我的意思。
长洲是古代的地名,对应的是现在的江苏苏州。
文待诏是世人对大诗人文徵明的称呼。
所以这个作者第一句是在说:我是江苏苏州的文徵明的后人。”
廖先生顿时激动了起来:“我靠!我靠!我靠靠靠!!!”
高燃:“……”
廖先生的声音都在颤抖:“高老师,您一句话翻译完吧,不要这样仔细解释,我也听不懂!你说直白一些!”
高燃解释:“就是说,他是文徵明后人,不是嫡脉,却也是一脉相承,因为家里变故不得不将宝贝跟画卷什么的都藏在他祖宅二进院的荷花池的荷泥底下,他怕别人发现,只能在这幅画里加一个夹层,以此把消息传承下来,希望他的后人将来有一天,能让这些宝贝重见天日。”
廖先生:“哈哈哈哈哈~”
高燃温声:“廖先生,这件事比较麻烦,您知道您爷爷是从哪里买的这幅画的吗?我们现在通知这个支脉的文家后人,怕是有些麻烦。”
高燃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文家祖宗费尽心思为后代留点东西,他有缘得见先人心意,得帮助先人完成心愿才好。
结果,廖先生劈头盖脸就对着高燃道:“你是不是傻!我管他祖宗是谁!他子孙后代都把画卖出来了,又不是我抢来的!这泥塘底下的宝贝当然归我个人所有!
高老师,我虽然敬重你手艺好,但我也奉劝你不要坏我好事,不然我有的是法子弄死你!
当然,你如果愿意继续给我提供帮助,我肯定是不会亏待你的!
咱们还跟以前一样,和和气气,和气生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