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有孕,昭贵人得圣心,您自然气恼,但这些,贵妃娘娘折磨臣妾,陛下就会来吗?”
花霓继续说着,嘴角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而臣妾,同贵妃娘娘不同,您瞧不上臣妾的手段,可若陛下一时兴起,来臣妾这儿瞧见一身伤,又当如何?”
她细长的眼闪着点点细碎的光:“到时,哪怕臣妾惹了陛下厌弃,也会脱娘娘一层皮。”
高贵妃看着她的神情,一时呆住,竟然被她那股狠劲唬住了。
“娘娘,您怎么还不明白呢,臣妾住在晏喜宫里,我们的恩宠才是一体的啊。”
花霓往前几步,一只手伸出来,轻轻搭在她的肩膀处游走,抚摸那华美的花纹:“不管是是什么法子,只要陛下喜欢就是好法子,对吗娘娘?”
高贵妃看着她的脸,微微蹙眉:“你是说,你可以帮本宫得到恩宠。”
“如今讨厌昭贵人的只有您吗,您何必自己动手呢。”她抬起高贵妃的手腕,瞧着她纤细的玉指叹息:“这样漂亮的手,怎么能沾染鲜血呢?”
“你是说……宁常在……”
高贵妃忽然笑出声,将手抽离:“没想到你没有我想的那么蠢,也是,那个地方出来的,和人精一样。”
花霓眼眸一闪:“娘娘身姿窈窕,臣妾有一舞正好适合娘娘练,到时在王爷生辰上,您一舞倾城,娘娘可要学吗?”
陛下把端泽王生辰的事情交于她办,她正想着吃力又无法出彩,如若那天她献上一舞,配上她最爱的琴音,陛下应当会喜欢吧……
她有些心动,但一想到她要像一个这样的女子学舞,又犹豫起来。
“娘娘,陛下喜欢才是最重要的,您不愿让陛下展露笑颜吗?”
“本宫学。”高贵妃坚定心中所想,为了陛下,她什么都愿意做。
她单手捏起花答应的下巴:“难怪陛下喜欢你,这样会看眼色,只要你能让本宫盛宠不断,本宫也能保你在后宫立足,皇后算什么,呵……时过境迁,早已不是她南宫氏的天下。”
“是,臣妾定当唯娘娘马首是瞻。”花霓垂下眼。
“行了,你出去吧,既然要教本宫跳舞,身子就得好全了。”高贵妃愉悦的摆了摆手。
花霓退出去,门口的宝儿连忙把披风裹在她身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主,你可算出来了,奴婢刚才看见采月去拿冰,吓死奴婢了,还好……还好贵妃没有丧心病狂。”
花霓没有说话,手指紧紧的笼紧身上的披风,骨节泛白,眼眸里像蒙上一层雾。
采月进来:“娘娘,怎么了?”忽然就不要冰了。
高贵妃抿了口热茶:“没什么,忽然觉得她一副死人样,表情都没有,没什么意思。”
“娘娘觉得烦闷吗,方才宁常在送来个东西,说讨娘娘高兴,娘娘可要看看?”
高贵妃凝眉:“她来找我做什么?”
她们两人天生就不对眼缘,特别是陛下都说她们有些像,高贵妃每次听了心里都烦闷。
她转念一想:“也是,她如今风头也盖不过昭贵人,倒是有眼光,知道找本宫而不是皇后。”
高贵妃倨傲一笑:“拿来看看吧,什么稀罕宝贝本宫没见过。”
采月把东西抱上来,一向稳重的她居然语气调皮起来:“娘娘您看,是一只好漂亮的猫儿,和雪团一样!”
她语气怀恋:“娘娘在府邸里时就有只这样的猫儿,可惜……其实是之前奴婢在路上瞧见了常在抱着它,见它和雪团长得像,斗胆看了一会儿,不知怎的,今日常在就送了来。”
高贵妃看着她怀里雪白的猫儿,惊喜极了:“真的好像,你瞧它的毛,又白又蓬松,比雪团还要大一圈。”
她抱过猫儿,捏着它的小脸瞧,那猫眼居然是透蓝色,望着她的时候呆呆懒懒的,朝她喵了一声,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十分亲人的模样。
高贵妃心都要化了,她喜爱猫儿,可母亲教导这不是身为淑女该豢养的,她应当把心思放在琴棋书画,相夫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