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呆过来,项众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与羞愧,满是胡子的脸上还堆满笑容,伸手招呼着阿呆落座。
看见项众脸上的胡子边角上沾满了碎肉,甚至有那么一两根胡子上还在滴油,本来就对项众不告而别不满的姜素霜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
阿呆坐下后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那天为什么不告而别?”
项众也不着急回答阿呆的问题,将手里的烧鸡放在盘子中,用手抹了下嘴,又喝了一口酒。
项众注意到坐在阿呆旁边的姜素霜,姜素霜一身男装,项众没认出来,于是出声问道:“阿呆,这位公子是?”
“这是姜素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那天为什么不告而别?”阿呆拍了下桌子,双手抓靠在桌子边,向前探身靠过去,目光灼灼地盯着项众。
项众将手里的东西都放下,毫无畏惧地同样看着阿呆的眼睛。
“我没有不告而别!”
阿呆脸颊两侧有些涨红。“你那天明明吃完饭就自己一个人偷偷离去了。”
项众闻言有些无奈地苦笑道:“没有,我那天是被那个酒楼里的小厮认了出来,偷偷报信给了我欠了钱的那家赌坊,被赌坊的人掳走了。”
阿呆有些错愕,没想到项众这么说,又说:“不可能,有人掳走你,就算我没发现,姜素霜武功高强,也会发现的。”
项众又倒了一杯酒饮下:“你们那天喝的开心了在前面聊的开心,没人注意到我在最后面根本没从酒楼里出来。你看,我身上的那些东西都不在了。”说着项众摊了摊手。
阿呆看着眼前,项众的那些算命卜卦的物件确实不在,又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好像真没注意到项众在最后面没出酒楼。
与姜素霜和路昱霖互相对视了一下,阿呆有些尴尬,原来误会了项众。
“那你还钱了吗?”阿呆问着项众。
“没有!我身上哪有钱,那赌坊老板将我掳走,让我还钱,我把老底都翻了个底朝天给他看,他才信我没钱,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我,想要我唯命是从于他,我不同意,他就让手下打我。”
说着项众还将衣服向上捋了下,露出有着明显一道形成没多久的新鲜鞭痕手臂。阿呆见状,也是相信了项众的话。
“那赌坊老板眼瞎了?你能给他做什么事?”路昱霖有些怀疑。
项众翻了翻白眼:“我都说了,我的卜卦还是很准的!”
路昱霖明显不信:“那你的名声还那么臭。”
“我都说了!是他们理解错了,不是我算错了!”项众有些气急。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阿呆出来终止两人的争论。
“他们并没有绑我,只是把我放在一个柴房里,让一个人看守我,我晚上趁着那看守在一旁熟睡,蹑手蹑脚地跑了出来。”
“这么轻松?”
“他们可能以为我会乖乖的屈服,也没有想到我会逃跑吧。”
项众继续拿起自己还没吃完的烧鸡,继续吃了起来。
突然一楼的入口处,传来一阵喧哗。
“你们不能进!你们不能进!”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尽力的拦着眼前这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