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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件确实是沈语签过的,只是现在捏在手里,她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乱感。
等她走神回来的时候,发现时律已经走了。
沈语死死的攥着这张薄薄的甚至有点简陋的纸,心头五味杂陈,时律为什么要把这份文件找出来拿给她?难道是在责怪第一个想要放弃宝宝的是她吗?
这一刻,沈语宁愿他拿给她的是一份条款无情的离婚协议。
那也不至于像这薄薄的一张纸一样,将她的心脏四分五裂。
医院外。
时律回到车上。
在车上等候多时的阿远送上一叠资料,“老大,那个署名为dkg的黑客在我们后台除了群发邮件外没有其他操作,但是我们发现后台有段监控视频被删掉了。”
“就是笙歌门口的监控视频,删掉视频的人是网络安全部的部长王浩,视频我恢复了,老大你看一眼。”
阿远说完递上了一个平板,平板上正在播放的是一段修复得无比清晰的视频,视频里清晰可见桑喜喜自己摔倒的画面。
不轻不重的一下,还专门选了角度,磕伤了膝盖。
时律眉头紧锁,目光一直落在平板上,阿远却不确定他有在看,因为只有一分钟的视频反反复复的重播了好多次,都没见时律有任何反应。
十几分钟后,时律掐灭了平板,伸手揉了揉眉心,哑着嗓子开口,“今天在医院找麻烦的那几个人资料给我。”
阿远又赶紧送上,“这几个人的家族多多少少都跟远桑集团有联系。红头发那个,她爸爸是桑老的私人医生,家里开医院的。”
没等阿远一一介绍完,时律合上手里的文件,“无论有多少联系,斩掉。”
阿远了然,“今天内办好?”
时律冷睨了他一眼,“不然?明天你想请他们吃饭?”
阿远嘿嘿一笑,“有几个倒是可以预定一波牢饭。”这年代,稍微排名靠前一点的家族没有几个是干净的,更别说是替桑家卖命的,不知道有多少肮脏事迹藏着呢。
桑家主政。
时家主商。
一般情况下时律不会桑家的人动手,毕竟中间还有个桑喜喜在呢,不过这次,阿远只觉得只怕桑喜喜出面也保不下这几人了。
桑喜喜是在下午三点找到时律的办公室的。
她已经哭了一路了,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在时律怀里抽抽噎噎的告沈语的状,“呜呜呜,阿律,你知不知道沈语有多过分,我朋友不过是在医院替我出头骂了那个瑜念几句,她就把我朋友满嘴的牙齿都打掉了,还有,呜呜呜呜,她还让人关了我朋友家的医院……我朋友的爸爸也被抓了,她太坏了……“
“……她背后肯定有人!阿律,她早就红杏出墙背叛你了是不是?她傍上大款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查一查是谁在背后帮她……”
“……阿律,还从来没有谁敢这样欺负我……呜呜呜……”
桑喜喜说的是实话,她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被人这样打过脸,而且这次连桑家人都查不出来在背后动她朋友的人是谁,她哭了一路气了一路,不相信那个土包子沈语还有这样强的靠山。
看来这几年她靠着时家的资源往上爬了不是一丁两点。
桑喜喜梨花带雨的哭了半天,却感觉身旁的男人无动于衷,她抬起泪眼看他,“阿律……”
时律推开她起身走向书桌,将桌上的电脑屏幕旋转了过来后,靠在书桌上淡淡开口,“不用查了,那个人是我。”
闻言,桑喜喜像是傻了一样的盯着时律,连哭都忘了。
半晌后才结结巴巴开口,“你说什么,阿律,你说什么?”
替时律回答桑喜喜的是正在电脑屏幕上播放的视频。
分屏播放的两段视频,一是桑喜喜摔倒那一幕,二是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王浩惨叫着说出是桑家给他钱要他删掉笙歌的监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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