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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第1页)

只是还有客人,她到底不好直闯,就派了个机灵的丫鬟在门口示意。

颜恕有些不高兴,瞪了那丫鬟一眼。

那客人极有眼色,见此情形知道必是主家有了要紧事,又因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待颜恕送走了客人回转,温华上前道了不是,拿出抄写的榜文,“不是我存心扰客,刚才大嫂叫了我去,说圣上下了谕旨,今年的春闱停了!”

这消息太过突然,直到温华把抄的榜文送到颜恕面前,他才醒过神,忙接过来逐字逐句的看了,不由神色凝重。

榜文讲了三件事,其一,百善孝为先,天子更当以身作则,朝廷官员铨选以外,三年内停止科举及后宫采选,其二,几十年来每三年一开恩科已成常例,可如今天下有功名的不少,能够得官为圣上分忧的却不到半数,圣上特设劝谏台,天下有识之士皆可畅所欲言,其三,圣上怜恤读书人赶考不易,特拨内库银,今年上京赶考的举子可以到礼部下辖凭路引领取二十两银子作为回乡的路费。

三年之后谁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形!

颜恕皱着眉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瞧见书桌上楚濂给他送来的新近时文,便修书一封叫人送去安郡王府上,一扭头见温华心事重重,忙问,“永宁坊三哥那里报信了吗?”

“刚叫人去了,”温华想起三哥平羽的婚事就有些发愁,虽说举人的功名在平常人眼里已经很不错了,可自家原是寒门,白家未必能看进眼里。尤其这些日子在颜家所见所闻,中举人中进士都不过是门槛,关键是在官场上要能立得住。会考试不等于会做官,那中了状元的,也不是没有做官二三年就被踢出官场的。

见她心不在焉的,颜恕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到她身边,“你这是怎么了?愁什么?”

温华就忍不住跟他说了,叹道,“还不是我三哥?索性今年考不得了,也就不必再去想它,倒是他的婚事,白家原本就是官宦人家……你不知道,白家祖宅就在我们老家附近,远近闻名的高门大户,从不把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看在眼里,我三哥的那个举人功名恐怕不够分量呢。”

颜恕哑然,想了想,安慰道,“固然如此,可他家的姑娘是个望门寡,恐怕也不好太挑剔,回头再和三婶说说,请她多操操心,尽快促成了这事。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其实反过来想想,天下读书人有多少?二十岁之前能中举的又有多少?”

温华笑眼看他,“你这是在拐着弯儿夸自己吗?”

颜恕却没有笑,“没去考和考了却没考上可是两种说法,这几年举人是百取其七,进士是百取其六,我和他中举时的名次都不靠前,万一没能入了考官的眼名落孙山了呢?岂不是难看?如今三哥挂着个少年举人的名头,多少人盯着盼着把女儿嫁他,除非白家的人有眼无珠。”

被他这么一说,温华就放心了不少,“也是要看缘分,”转而又安慰他,“你也不要着急,人这一辈子总要遇到些难处,早年经历得少,晚年不免受坎坷,不如趁着现在年轻多经历些,以后就顺当了,咱们还年轻,怕什么?”

颜恕心里熨帖,拉着温华的手慢慢捏着,摸到温华指端的薄茧,“以后少做些针线活儿,又不指望靠这个穿衣吃饭,当心熬坏了眼睛。”

被他捏得舒服,温华就笑,“我做活儿比别人慢多了,不累,”见颜恕瞪她,赶紧道,“那我以后少做。”又问他,“到了这个时节才说今年不考了,举子们能罢休么?”

第234章 夜半私语时

“不罢休又能怎样?这榜文是圣上所颁;连返家银子都是内库贴补的;任谁也不能不说一声皇恩浩荡。”

见颜恕不甚在意的轻松模样,温华拍拍胸脯,“我还以为是国库支不出银子来呢;怎么圣上用钱还要从内库支取?这算不算是公事私了?户部不管吗?”

颜恕摸摸她的头,“这就是老大人们该操心的了。”

温华撇嘴,“要是我把铺子里公账私账混淆一气;掌柜和管事们就该来找我了。”

颜恕也笑;“心里明白就成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又道,“先前圣上要在北边建行宫,好在夏天的时候奉太皇太后去避暑;被大臣们劝阻了,道是为君者不宜太过奢靡,据说圣上当时就很不高兴,又提及要修缮太庙,让户部筹钱,这个倒是没被驳了,只是东挤一点,西凑一点,弄得圣上几次三番的过问,实在有些不像样子。”

温华啧啧两声,小声道,“这天下第一的位子也不是那么好坐的,圣上潜邸时的旧人呢?总有那么几个能用的吧?”

颜恕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朝廷的规矩摆在那里,明君才会有所顾忌,这也是百姓之福。圣上虽也提拔了不少人,可天子无私事,越是潜邸的旧人,朝臣们越是不放心,那些唱反调的,处置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还能都打杀了不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年恩科停了,倒也不算是坏事。”

到头来究竟是垂拱而治,还是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抑或是唯我独尊王霸之道,就看“势”掌握在谁手里。皇帝不可能一个人做完朝廷里一堆人才能做完的事,总要倚赖臣下,不是用这一派,就是用那一派,再糟糕一点儿的,宦官和朝臣争权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本朝太祖就曾定下“严禁后宫及宦官干政,违者逐出宗庙”的规矩,但说一千道一万,天下仕人尊孔孟之道,终究还是心归“圣人”。

想想史书上的那些党争,温华脑补了一下,“跟圣上争,能争到什么?”

颜恕把抄来的榜文折了揣进袖袋里,站起身,“即便如此,又有多少是真不争的?我去给父亲写信。”又嘱咐温华,“要是到了晚饭的时候我没回来,你就别等了,先吃吧。”

半下午的时候,大太太因为没在家找到颜恕,就把温华喊了过去,问春闱停了的消息颜恕知不知道。

温华答道,“六爷已经知道了,说是要给老爷写信,让人不要打搅他,还让人去给安郡王府上送了信,这会儿不在家,恐怕就是去了那里。”

大太太面色稍霁,又问了几句颜恕的饮食起居,就放她回来了。

等到颜恕回来已经是二更天了,温华靠在炕上迷迷糊糊地,他轻手轻脚的换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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