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故事虽然离奇,但童趣盎然,简单易懂,还能教育幼儿晓得人心险恶,寓意颇深,不错。”
一旁的闵远也突然插进来讨论,却是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明夏点点头笑道:“正是如此,这个故事其实就是一则床头故事,说给小孩子们听的。”
于是大家开始讨论什么故事适宜教育儿童,又说到了古代诗歌里提及的这方面知识,闵远学识渊博,一些典故信手拈来,谈到孔子庭训也头头是道,宋老头见多识广,见明夏和闵远你来我往讨论的有趣,便也讲起自己在各地见到的趣闻,最后还扯到了苗疆教育孩子的方法,以及一些少数民族家里培育后代的奇闻,让明夏几个大开眼界,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明夏虽然比不得闵远的学识和宋老头的见识,但她也不是吃素的,毕竟咱也是读过十几年书的现代新人类了,各样话题都能插上几句,就连后来宋老头和闵远谈到经商之道,她也能说的天花乱坠,倒叫宋老头和闵远俱是心惊,都对明夏起了一股莫测高深的感觉,最后还是宋老头奇道:“我说小丫头,你今年多大了?怎么懂的这么多?”
明夏一看兴起说得嘴溜了,忙道:“都是平常喜欢看些杂书,偶尔见到的,与老前辈的见识比起来不值一提,就是闵兄弟的学识,在下也佩服的紧!”
这一句话捧了俩人,宋老头忙着乐呵,方才的疑问也就一闪而过,然而,云柏却疑惑地望着明夏,心中疑窦丛生。
什么看杂书?小娘子平时的确是喜欢看书,但这样的书,她才没有看过!
云柏在杜家待了也有大半年了,从春日桃花开一直到现在的秋叶片片飞,他跟着明夏的时间可不算短,杜家是什么人家,小娘子平时都做了什么,他不敢说了若指掌,但起码也晓的七七八八,因此,心中的疑问也就越发浓重。
还有,小娘子平时的那些点子,那些想法,那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云柏越想心中越奇,再看那个兴高采烈地跟着宋老头闵远谈笑的小姑娘,他突然发现,自己始终没有看懂她。
他还以为自己十分了解小娘子,原来不是,其实,除去他知道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与宋老头闵远相谈甚欢的明夏,仍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见解,却不知道一旁的云柏,心中正涌起惊涛骇浪。
这一场谈话一直持续到饭桌的终点,宋老头喝完最后一口羊肉汤,才擦了擦嘴巴,对闵远道:“闲话说完,咱们聊正题吧。”
闵远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与明夏和宋老头扯东扯西,却一直没有询问过宋老头的生意,直到此刻终于听见宋老头要谈正事,她淡淡一笑道:“洗耳恭听。”
“我这回出来,带着不少货物,以前老夫都是亲自在中原找人脱手的,如今人老了,不中用了,老夫也没那么多的精力了,便想找个人收了我的货,老夫也省些力气,只是,我这批货可不少,不知道贵商行能不能吃得下?”
面对宋老头的疑问,闵远傲然道:“我闵家商行虽然没什么名气,不过区区一趟货物,料想也还承受的起,即便一时难以消化,以我闵家的信誉作保,万两黄金要难筹出来也不难,老前辈请放心。”
宋老头也不反驳,只是笑道:“如此甚好,不过,老夫却有一个要求。”
“前辈请讲。”
“那,”宋老头指指明夏,道:“这是我的侄女,货物要她先挑过,剩下的都可给你。”
明夏正在旁边无聊,突然听到宋老头指着自己说话,一时被惊得一懵,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道:“我?”
“是,就是侄女你!”宋老头长叹一声道:“本来老夫打算全部交给你呢,可惜你现在的财力不行,还办不了这么大宗的交易,只得让这白小子的商行捡个大便宜了。”
闵远不置可否,只是向宋老头抱拳道:“老前辈,既然我们交易已成,那么,就先去看看货物吧,也好让在下心里有数,早日筹备银钱。”
“好,咱们这就去。”
宋老头说走就走,云柏一见大家都起身了,只得无奈地抱起大乌,跟在明夏的身边很是哀怨。
出了酒肆,便是一个小村,宋老头领着大家进了村,便直直地进了一处民居。
那家的人估计都让宋老头请到了别处,只有几个精悍的汉子在院里警戒,宋老头也不打招呼,直领着明夏和闵远进了屋子,屋子不小,此刻却显得拥挤不堪,因为那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七八只大木箱,每个都有一立方米的大小。
箱子封的很好,都用大铁钉钉地死死的,宋老头便唤过一个汉子进屋,那汉子进来之后二话不说,两手齐抓,片刻间便将八只大箱子全部打了开来,里面的东西也顺势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虎皮狐皮犀牛角,麝香玛瑙白象牙,珊瑚珠贝,翡翠玉石,红的蓝的猫眼石……应有尽有,除此之外,还有满满一箱子贡茶!
这简直就是个宝藏啊!
明夏看得两眼放光,被那珠圆玉润珠光宝气刺激得心头狂跳,这可真是天上砸下来的大馅饼啊,就算是代理,中介费也能赚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