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府邸外,云隐在角落里,身后是和他一样黑衣掩面的杀手们。
“云大人,我们现在?”
“等着吧,他马上就来了。”云漆黑如墨的眼眸看着那挂着白纱的府邸,仔细计算着时间。
小半个时辰后,司空冽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外,他利落下马,也不管门口管家的招呼,直奔大堂。
“你怎么来了?你……”落营天有些诧异。
司空冽直接调走守在灵堂的下人,随后竟放肆扯下盖在尸体上的白绸,在落营天愤怒的叫喊声中,开始解姬彧衡的腰带。为了顾及死者,他的动作还是比较温和的,外衫刚刚扯开还剩里衣时,司空冽的手被落营天死死抓住。
“你疯了,这是做什么?”
“你有所不知,青云山的掌门和百里舜有过书信往来,这其中隐藏了个天大的秘密,只待我们查明,一切疑点自当迎刃而解。”
“说到底,你还不是为了百里家那小子?放手!我让你放手!”
“营天,事关重大,我不能随意言之。你让我看一眼就好!”
司空冽没想到对方态度会突然这么强势,落营天大力甩开他的手,怒斥道:“你三番两次想找机会保他一命,但你别忘了,你女儿是怎么死的?我的徒儿又是为谁而死的!你把百里长渊当知己,但他是怎么对你女儿的?”
司空冽紧拧的眉头骤然松开,呼吸缓慢而沉重。
他本以为这么多年,身为修行之人,早已远离世俗恩怨,、。但每每想到那个才十几岁,就被醉酒的百里长渊欺辱而死的女儿,他就恨。
恨得夜夜不能安睡,心底痛得仿佛快撕裂一般。
而落营天的徒弟,想替自己女儿报仇的雪儿,也被百里长渊灭口,落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她们才十几岁啊!
“他百里长渊瞒得多好啊!我们直到他死后,才知道这畜生干了什么!我们在陛下那里口舌多年,好不容易可废他百里家百年根基,你竟然想替畜生的骨肉说话?”
“你若是想做公正无私,心胸宽广的正直之人,又何必与我多年来,费心挑拨?”
司空冽强忍心中翻涌而起的苦涩,他看着眼前同样双目赤红的男人道:“百里舜,不一样。”
“三言两语,你就心软了,后悔了?”
“……是。”
落营天一愣,痛失爱徒的他也是压抑了多年的怒火。
这番更是因司空冽的回答瞬间爆发,他恶狠狠的举起拳头。
“司空冽,你敢再说一遍吗?”
“营天……”
而就在二人僵持之际,数道裹着毒气的飞刀破空而来,直冲向二人。
“什么人!”落营天立刻化拳为掌,推开司空冽,先一步与闯入灵堂的几名黑衣人缠斗起来。
司空冽看得出这些黑衣人身手不凡,所射出的飞刀皆是淬了毒魂水,而他们的目标在为首黑衣人冲向姬彧衡的尸体时,变得明确起来。
“这里有我们二人在,岂给你们放肆的机会?”司空冽一招烈风掌打过去,先是护住姬彧衡的尸体,再是逼退为首的黑衣人,“谁派你们来的?意欲为何?”
黑衣人低声笑了起来,刻意改换声音慢慢说道:“我们是来为二位分忧的!”
落营天显然是听到了这句话,他虽一人与五人对手,但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