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我想和你一起去。”他疑惑的说,她总是有很重的心事,在这方面,前怕狼后怕虎的,一点也不洒脱,他多么想在重大场合有她陪在身边。可她总是退缩,不愿在大庭广众面前出头露面,总爱躲躲藏藏,做个隐形人。
他是至高无尚的皇帝,可以拥有众多的女人,宠爱谁是他的权力,无人敢干涉。
婉婼可不象他这样去认为,她已实实在在的独占了这个男人,他不是个普通人,正因为他是皇上,所以他的私生活是最为敏感和引人关注的。她不打算为他生儿育女,又不允许他去找别的女人寻欢做乐,包括他的正牌妻子…皇后,这就是矛盾。
她认为自己越低调越好,虽然她有高调的资本,但不愿这样做,这样容易引火烧身的。所以每到有重大场合,她都会避让躲开,让他和皇后一起出场。自己得到了实惠,把荣耀和面子给皇后吧。
通过交往,她觉得皇后是个很好的女人,无愧于她的称号。有时自己倒有种做第三者的感觉,很是内疚。皇后对她好,她就觉得自己愧对皇后,无所适从。
看到她满腹心事的样子,耶律德光大好的心情也顿时灰飞烟灭了。这也是他的痛处。
他想给她名份、荣耀,她总推托,不知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生不生出儿子来他不在乎,虽然他渴望和她有个爱情的结晶,却不强求,顺其自然吧,只要能和她厮守一生,已无憾。
他想让她提出来自己的条件,无论什么样的,他都会答应。她从来没有为自己打算过,给他提的,总是别人。她的心中永远都是他人,没有她和他。
他将她高高的托起,默默的望着她那清澈明亮的眼睛,他愿意这样过上一辈子。当他烦躁不安、大发雷霆时,只要见到她,便会烟消云散,平静下来,她是为他而生的,是上天对他的垂怜,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快去吧,皇后正在等你,别耽误了。”她垂下眼帘,挣脱出来,轻声说。
他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亲吻着,侍女们知趣的悄然退下。
“别,不要。”她努力的反抗,从他的眼神中,她读出那意味着什么。
无济于事,反抗的结果只会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
耶律德光来到皇后的宫中时,皇后已经有点等不及了,正在焦急的来回走着,看到皇上进来,才露出迷人的笑容。
他歉意的拉着皇后的手,俩人一起前去为太后请安,安排明天的事项。
太后述律平看到恩恩爱爱的小两口时,笑的嘴都合不拢。
自新皇登基后,政通人合,风调雨顺,耶律德光果然不负众望,有勇有谋,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已超出了先皇时期的发展。他没有辜负先皇的遗愿,将他的事业继续发扬光大。
她不反对婉婼的存在,有这样的女人在他身边,是件好事,只要对契丹发展有所帮助,她就默许。皇上身边多几个女人是没什么的,只要他不亏待皇后就行。
“耶律倍也带着他的属下一同来皇都为我祝寿,你明天大宴之后,就出去巡视吧。”太后说。
德光马上明白母后的用意,只是后天走是不是太过匆忙了,母后才刚刚过完生日,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妥。
述律平明白儿子的孝心,“要以国家大事为重,不可儿女情长。”
德光点了点头,母后还是怕自己的位子做不牢,要他对耶律倍下狠手,打压他。
他有时实在想不通,母后为什么要对大哥这样,同是她生的,差距怎么会这样大,仅仅因为道不同吗?
在她心中也许只有权力和契丹,儿子只是次要的,谁敢挡道,她就会将他毫不犹豫的踹开。
从太后宫中出来,耶律德光本想将皇后送回宫中,自己回宣政殿去,不想皇后紧紧拉着他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他只得同她一起回到宫中。
他同婉婼一样,觉得愧对皇后,她温柔娴淑,举止得体,确实能够母仪天下,统领后宫。
“皇上登基以来一门心思想用在国家治理上了,也要注意下身体,多多休息才对。”
“多谢皇后关心,朕知道了。”
“大臣们最近议论很多,要为皇上纳妃,臣妾觉得也应这样,请皇上答应。”
皇后说的一点没错,耶律德光早就接到过这样的奏折,最近越来越多,没想到竟传到皇后这里来了。
算来他与皇后大婚已两年,至今不见动静,想必那些大臣们已坐不住了。
“一切皇后来安排吧。”
他不想再纠缠下去,随便吧,多纳一个也无妨,只不过是在走形式,做个摆设而已。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谁也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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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庆生宴的第二天,皇上耶律德光就出去巡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