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考核结束——
“哥,我们就这样回去啊?”直到坐上回程的航舰,秦束都没有什么实感。
“想什么呢,我们还有毕业典礼没参加。”钟晏悄眯的拨弄了几下那团藏在他衣袖之中的幽蓝光晕,心情很好的盘算了一番。
“放心,我尽量搞快点,五天之内吧,赶上毕业典礼前夕赶回来,行吗?”
“嗯嗯,这还差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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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晏离开约半个小时后,精疲力竭的江宴清在满屋的寒霜冷意中,缓缓睁开那双如暴雨堪堪过境,海面初晴般的瞳眸。
J01:“殿下,您不该放纵萧少爷对您的所作所为,您的身体还需要调理。”
江宴清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坐在床头缓了又缓,半晌才哑着嗓子出声:“几点了?”
J01:“下午三点四十分。”
“发消息给温漾,让他把这两天那些未及处理的事务都归纳放在办公室……”
“我待会儿去处理。”
江宴清赤脚踩在地毯上,起身的瞬间略微僵硬,而后神色平静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水汽弥漫,江宴清站在花洒下单手撑着水迹蜿蜒的瓷砖,洗去一身黏腻。
即便早知凭那人睚眦必报的心性,他会不得好过,但此番……也属实是过于胡闹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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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调令是我签署的。”
办公室里,江宴清在文件上不急不缓的落下最后一笔,而后看向擅闯之人。
“沈钰,你没有谨记我的忠告。”江宴清眸色清寒,言辞犀利,丝毫不拖泥带水:
“打从你们入职军部调到我麾下那一天起,我就说过,我给不了你们除了建功立业实现个人抱负以外的任何东西。”
……那么自然,也就包括感情,沈钰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自嘲一笑:“原来殿下一早就知道我的私心爱慕,当时那句话……是特意对我的警告?”
“是。”江宴清没有否认:“可惜,你没能明白。”
沈钰一身笔挺军装,却又无端狼狈,不死心的追问:“那一纸调令和他有关吗?”
“无关。”江宴清不动声色的掩下食指那处的残红,也不废话,直言不讳:“你与弗雷德交接岗位,是我一早便决定好的。”
“帝国不能再这样枯败腐朽下去,改变无不避免。你的调令,是我基于这层考量才下达的。”
……甚至都没有掺杂丝毫的个人情感,直到此刻沈钰才发现他错的离谱:“好,我明白了。”
“沈钰,听从调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