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江宴清这才肯瞥了某人一眼,不着痕迹地整理了一番方才裤腰处不大熨帖的衬衫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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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会谈结束后,钟晏心急火燎的与人深交,但奈何一直脱不了身。
一面漫不经心的同人虚与委蛇,余光观察那人的动向,进而烦躁的摇晃着酒杯,时不时轻抿一口里面度数算多高的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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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这边总算没什么人了,但江宴清那边又聚了不少。
钟晏:呵呵哒^_^
“闻人上将,你认为,若是眼前这位殿下成为帝国储君,联邦那群主战派还会如此激进吗?”
钟晏倚靠着二楼栏杆,俯瞰全局,闻人君便也顺着他的眸光向下望去。
“不一定。”闻人君思忖片刻,给出自己的答案。
“何以见得?”钟晏注视着楼下那群相互攀谈之中显得格外游刃有余之人,貌似只是随口一问。
“帝国注定在他的领导下枯木逢春,一些人也许或许会望而生畏,不再主张攻打帝国……”
“但也正因如此,一旦任其发展起来,往后再想对其打压没那么容易了。”
闻人君声音冷冽、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与其这样,不如及时遏制。”
“……有道理。”闻言,钟晏短暂收回视线,饶有兴致的问:“既然如此,闻人上将为何还主张双方就此止戈呢?”
“战场已经死了太多人了……”闻人君一路从硝烟里走到今日,看得再明白不过,“若是以其他手段能够换得和平,又为何要战?”
“说得好。”就冲闻人君这句话,对于他和雷老将军的取舍,钟晏心中已然明晰。
“三殿下,能否单独谈谈?”
“国防军事上的事我也不太懂,不如你们请教一下闻人上将?”
钟晏抢先一步预判了来人的用意,回头礼貌致歉:“不好意思,我有些事需要和那位殿下单独聊聊。”
“您……您请便。”
来人本也就是为了和钟晏攀谈,眼下对方既以委婉拒绝,他也就只能灰溜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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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想在这种无聊而且没有意义的场合待下去就找个理由直接离开吧。”
这话,钟晏是对闻人君说的。话音未落,钟晏便随手推开了二楼的一间房门。
“您自己一个人……”不及说完,闻人君便止了话头,因为那人已经上来了。
见对方走上楼,钟晏唇角弯了弯补充道:“不会出什么事。”
他说的是实话——且不说这里是月楼,就他和他的伴侣共处一室,他能出什么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闻人君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微微俯身行礼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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