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
残暴的一幕,不止惊呆了躲入港湾准备弃船躲避的龙威等人,更惊傻了正在转动望远镜观测黑崖岛的凯文。杰夫尼。
他望着不断暴起的火焰与浓烟,在眼皮下逐渐断裂成两截的比德号,内心瞬间多了浓浓的不祥预感。
“难道,自己之前的命令,下错了?”
“到底是哪一方势力,在这荒岛上构建了如此多的重型炮台,能发射这么密集的炮弹雨,怕不下十门重炮啊。”
“更可怕的,为何这次面对的海防炮,精度如此惊人,几乎没看见有几炮是落空的,这。。。。。这怎么可能!!”
望远镜扫过正在挣扎着慢慢沉没的比德号,凯文。杰夫尼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疑惑和惊讶。
岸基海防炮,虽然相比于不断晃动的舰炮,精准度要高出不少;但同样的,不断晃动迂回的军舰,也对炮击难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说句实在话,双方相距这么遥远,所有的测算与瞄准,都只不过是缩小炮弹砸落的范围,将这众生平等器送到一片大概区域而已。
至于能不能命中目标,有时候完全就是看运气。
所以,很多时候的炮击,都是地毯式的覆盖,而不是点对点的精准点射。
凯文。杰夫尼很清楚记得,在炮击海防重镇津门湾时。
那么密集的炮火,也没让自家这艘怒海号挨上多少,至于沉没的军舰,似乎也只有两艘东倭人的老旧军舰和一艘跟过来想捞好处的古董破帆船,至于是那个国家的,他就没印象了。
“将。。。将军,比。。。比德号要沉了!!”
一道慌乱的身影,急匆匆如过街之老鼠,正是不久前离开的圆脸大副。
“混蛋,你跑这来干嘛?”
面对凯文。杰夫尼的问候,圆脸大副愣了下,却没功夫在意这种小问题。
“将。。。将军,我们怎么办?”
“法克,还能怎么办,原地掉头,撤!!”
“可。。。。”
“发什么愣,还不快去,要是怒海号有所损毁,我亲自送你上军事法庭。”
面对突然扣下来的大黑帽,圆脸大副敢怒不敢言,嘴巴张了闭,闭了又张,最后为难道:
“将。。。将军,此处海况极为复杂,航道四周全是暗礁,怒海号舰体太长且吃水太深,在这里急掉头,我怕。。。”
“不能掉头吗?”
听闻此言的凯文。杰夫尼,也顾不上继续扣黑帽,提前找替死鬼,否则怒海号一旦触礁搁浅,怕就不是上军事法庭这么简单了。
“很难,风险非常之大。”
“多大?”
“属下不敢妄断,只是。。。。。轰!!”
圆脸大副还想补充什么,一声轰鸣直接将剩余的话全部怼了回去,只剩下仓惶抱头,然后就是街舞般的抖动。
对面,凯文。杰夫尼同样差点被惊爆,一张不怒而威的白脸,此刻也成了猪肝色。
“报告,报告,左舷中弹,左舷中弹!!”
就在凯文。杰夫尼还有些茫然之际,话筒中已传来了急躁的声音,一如受惊的小母兔。
“受损如何?”
“报。。。报告,受损不算严重,也并未起火。”
“伤亡呢?”
“报。。。轰!轰!轰!!”
话筒中,告字还没出,伴随着急促的呜呜声,爆炸声已然再次传来,一声未散,紧接着又是一声、三声。。。四声。
庞大如城的怒海号,也在爆炸声中哐当作响,疯狂颠簸,引起无数惨叫。
火焰与黑烟,也瞬间将舰身笼罩,隐约可以看见到处都是慌乱的身影或在爬、在挪、在掉落。。。
重炮轰鸣,自然是楚洋这个大炮精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