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种事,余靖只和楼筱说起已经是格外鼓起勇气了,
酉山王在场,他怎么敢提起?
“外面传的厉害,都说镇国公和李怀卿……”余靖语焉不详,
半抬了头看着萧正度手中的玉佩,确实是属于李怀卿的,他也迷惑了起来。
不是该在楼筱的身上吗?
传言有鼻子有眼的,说是镇国公好奢华,腰间却只有那一枚玉佩作饰,
可见其珍爱。
他小心看了看楼筱,她此时虽然仍旧服饰华丽,但发冠已摘,手腕上空空,
腰间,更是什么都没有。
看来酉山王那块,真的是李怀卿的玉佩了。
“看来,是我糊涂了。”
无论真相到底是什么样,余靖只能说自己糊涂,
可是若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他去找李怀卿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明?
难道是在看他笑话?
余靖一时间脸有些热,想到自己在李怀卿面前说那些话,不知道闹出多大笑话,
就像现在,楼筱说不定怪自己胡说八道,哪里还能再提什么侍君正夫的事?
余靖磕磕跘跘的说道,“既然、既然酉山王殿下找大人,那我就退下了,
刚刚说的话,还请大人不必太过烦心,是我胡言乱语,失了心智。”
余靖朝着俩人都行了礼过后,还是小声朝着楼筱补了一句,
“但是除开那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大人还请考虑考虑……我是真心的!”
萧正度在余靖没看到的角度冷笑一声,当着他的面还做这副模样,当真是胆大。
楼筱也不好在萧正度面前伤了余靖的脸面,遂开口劝道,
“你青春正好,余家在京城也颇有盛名,此番从礼部册子上划了名字,正好可以找个心心相印相互扶持的女子成亲,从此相亲相爱,和和美美。
一时间的迷惑代表不了真心,未来还长,不要因为一个冲动,就做了悔恨终身的决定。”
“什么都不做才会后悔。”余靖喃喃道,“至少以后,不会为自己的怯弱而抱怨,无论结果如何,都可以继续走下一段旅程。”
他深深地看着楼筱,最后终究是告了退。
萧正度看着余靖的背影,手中的玉佩捏的死紧,对楼筱说道,
“你瞧,这就是随便带着别人玉佩的后果。你才只带了半日,京城就已经满城风雨了。”
楼筱看起来并没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这些人怎的这么闲,还管别人带了什么首饰。”
萧正度气急,“这又不是寻常首饰,这是李怀卿的贴身玉佩,带了许多年了!”
“那也只是一枚玉佩而已,能代表什么?”楼筱摸了摸手中的剑,
“你不是说要替我还给他么?怎么还留着?莫不是想要昧下把?这可不行。”
萧正度有时候真的想敲开她脑袋,看看都在想什么,
“谁会稀罕李怀卿的玉佩?我只是没找到机会而已。”
“我知道李府在哪里,你不知道怎么还,给我,我还给他去。”
楼筱还在纠结这件事,伸手想要回玉佩,
萧正度不干,俩人便开始拉拉扯扯起来。
余靖最后踏出玉笙院门时,回头看到的正好是俩人打情骂俏的情况,
他身形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吐出一口气,心中越发颓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