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不愧是二叔的儿子,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
一句话骂了两个人。
林安安瞬间就黑了脸,抬头打量着程稷理的脸色,扯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试探:“稷理,他这么对你,你就——”
眼见程稷南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程稷理沉着脸,倏地甩开手,林安安就被甩到门上,咣当一声,是肩胛骨撞在门框上的声音。
她瞬间就疼出眼泪。
这回不是演戏,是真哭了。
程稷理丝毫不理会,脸色愈发阴郁。
“没用的东西,滚!”
程稷南打车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他没开灯,上了二楼就朝书房走去,路过主卧的门口,下意识地停住脚步,随手推开门。
齐郁睡地并不安稳,半梦半醒,朦朦胧胧间,感觉床边有人影晃动,她吓了一跳,睡意全无,倏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拉开床头的吊灯,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也转过身来。
“吵醒你了?”
齐郁摇头,开口就问:“你怎么回来了?”
程稷南脱衣服的动作一顿,抬头望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回来?那我应该去哪儿?”
他走到床边,微微俯身,捏住她的脸颊。
“你好像忘了,这里是我家。”
酒气,混合着女人的香水味萦绕在鼻端,齐郁呼吸一滞,皱着眉甩开那只手,接连咳嗽了几声,脸都胀红了。
程稷南原本有些不悦,又见她咳嗽的样子不像装的,挨着床边坐下想去扶她。
“不舒服?”
齐郁却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捂着嘴向后退到床角。
“你走开,摸过别的女人,又来摸我,程稷南,你恶不恶心!”
他瞬间冷了脸,人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呵……”她也抬眼,冷笑了一声:“程稷南,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傻透了,特别好骗?你问我怎么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身上那么重的香水味,你闻不出来吗?你不是属狗的吗?你的狗鼻子呢?贴到别的女人身上去了?”
齐郁心里忍不住笑,原来像林笙那种名门淑女,大家闺秀,想要勾引男人,也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要不是那天她和章玥逛街的时候,在柜台上闻过这种香水,顺嘴问了一句,她还不知道原来还有“斩男香”这个说法。
当时,导购员极力推荐她们买这瓶畅销的香水,还意有所指地告诉她们,这里面有麝香,擦了之后可以让男朋友更喜欢。
齐郁被导购员神神秘秘的笑意吓退,拉着章玥就走,回头又上网查了下,才知道麝香的具体作用。
她还问了章玥,知不知道麝香是用来做什么的?
章玥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流产的呗,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齐郁当时被她逗笑了,可眼下,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程稷南在她说自己身上香水味重的时候,还低头闻了闻,再听到最后两句,脸色越发难看。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鼻子还好使,你才是属狗的吧?”他伸长手臂去拽她,齐郁被他逼到墙角,无处可躲,眼看他的手伸过来抓自己,她气极了,低头咬上他的虎口。
程稷南疼地皱眉,却任由她咬着没撒手,另一只手也伸过来,直接将她按在床上。
齐郁瞪圆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在台灯的影射下,迸发出小兽一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