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苏弥没在和韩舟的八卦里提及童家一个字,但有心人总有办法挖到童小园跟韩舟的风流韵事,事情间接地传播出去,童小园养在身边的这个姘头指定是不能要了。
童小园捧韩舟失利,但对她而言没丝毫影响,她把他踹了照样是腰缠万贯的富婆。
苏弥在朋友圈里翻到了童小园的婚纱照,照片里她笑得挺开心的,还能不计前嫌给苏谢二人送来请柬,喜迎婚礼。
韩舟应该不太开心。
苏弥没有在互联网上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脱糊入素的进度条成功拉到了大结局。
而丁起那档节目,经历过这风风雨雨,居然还能强撑着做下去,毕竟黑红也是红,苏弥反倒是免费给他们提供热度了。
丁起也没损失。
这叫什么呢?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又可悲又好笑的结果。
分明也有不少人那么用力地拉扯过他,但有人还是执拗地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阿嚏!”
书房的窗户敞着,苏弥被凉风裹住,急忙收紧衣襟,起身去将窗户合上。
温柔的初冬,即将迎来他的生日。
苏弥翻看了下日历,又坐桌前,她将画纸抻平,撑着下巴细细思索了一会儿。
她手里捏着一只笔,晃了一晃笔头,而后在那位新娘子的旁边郑重地勾勒起一些线条。
……
很快她得知,请柬不是童小园不计前嫌的求和信号,是她的新婚丈夫高佑铭送过来的。
因为此人跟谢潇言在事务上有几回往来,他挺巴结着谢潇言,两人明面上关系还可以。
“怎么回事儿啊这个高佑铭,今天又打电话来三请四邀,不知道我跟他媳妇不对付?”
那天入了夜,谢潇言一边王家里走,一边低头看手机,刚结束通话的不耐心样子,苏弥盘腿坐沙发上,闻言回头望去。
他穿漆黑的长大衣,从凛凛的风里过来,衣摆一侧被掀开,因为他手插在裤兜里,堆叠得工整的围巾被屋外的北风掀乱一角,他懒得整理,就让那么松散地挂着。他的情绪还没从电话里出来,于是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某人已经用眼神肆无忌惮地侵略过一遍他笔直修长的双腿。
苏弥咽了咽口水,从惹人遐想的身材上回神,转而淡定地问他:“童小园啊,你不想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谢潇言无所谓说:“找个借口推了得了,我能祝贺他俩什么啊。”
他在她旁边坐下,横瞧一眼苏弥:“你想去?”
苏弥:“我无所谓啊,去就去,不去就不去。这又没什么。”
谢潇言没情绪地“嗯”了一声。
然后两人都没说话。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