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是他把两人各看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工资奖金都还没发,你俩当着我的面一口一个老的,真的好吗?”
&esp;&esp;谢承讨好地补充:“哎这你就不懂了吧,老男人现在是褒义词,黄金单身汉的意思。”
&esp;&esp;邵博闻报以怀疑的眼神:“我上网少,你别骗我。”
&esp;&esp;谢承嬉皮笑脸:“真的,来来来回归正题,咱们老板娘大概是个什么画风,高冷?美艳?温柔?贤惠?聪明?大方?天真无邪?前凸后翘?”
&esp;&esp;邵博闻依照他提供的标准逐条对了对,不高冷,不美艳,不太温柔,应该也不太贤惠,天真无邪可算了吧,前凸后翘也没有,这么看来常远简直一无是处,邵博闻护短,忍不住做了点补充:“都不用,我觉得看着顺眼就行了。”
&esp;&esp;周绎觉得这次套话得黄,在心里吐槽:那你还不如都用呢,没要求才是最难办的要求!
&esp;&esp;谢承垂死挣扎道:“问题是大佬啊,你这个顺眼的概率,是不是……有点小啊?”
&esp;&esp;“大概吧,看来……”邵博闻顿了顿,说,“我也只能去搅基了。”
&esp;&esp;“噗!咳、咳咳!”
&esp;&esp;谢承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乱咳一气,周绎瞪圆的双眼也表示他受到了惊吓,自家老板虽然一直都包容着各种没大没小,但他是个出淤……呸,是个哪怕假正经都能装得一本正经的正经人哪。
&esp;&esp;谢承顺了口气,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整天胡说八道把,他给带坏了。
&esp;&esp;邵博闻语不惊人死不休,惊完将他俩的反应尽收眼底,见惊讶居多,便笑呵呵地听人唱歌去了。
&esp;&esp;说实话这大哥唱得不怎么样,可是所有人都在大声叫好。
&esp;&esp;粤语里掺满了普通话的味儿,大伙放开了,有些也跟着唱出了声来,常远身在局外,见那些面容沧桑、身上永远挑着家庭重担的民工们此刻带着笑容,参差不齐地唱道:还愿相信,美景良辰在脚边……
&esp;&esp;要是你也相信,常远离开前看了眼心情似乎不错的邵博闻,在心里对自己说: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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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虎子今晚有些没精神,可这孩子不吭声,常远以大人省心的视角觉得这是乖巧的表现,便也没太在意,他洗了些水果放在茶几上,让大款陪他玩,自己进卧室忙自己的去了。
&esp;&esp;他翻了家里誊写的笔记,也有记载显示压实性测验的纸质通知单下发过,常远在次天的备忘录上记了一笔,提醒自己要记得让郭子君去找。
&esp;&esp;然后他给孩子和狗洗澡,又在客厅收收捡捡,等自己洗完出来,一晚上就快过完了,他一边感叹养孩子简直是个大麻烦,一边又不得不再费一点时间给这个乖巧的麻烦讲故事,好不容易哄睡,他也累得到头就睡了。
&esp;&esp;等他半夜被活生生地热醒,才终于迟钝地察觉到了异常,虎子浑身燥热,明显是发烧了,被他一碰估计是难受,一边往旁边滚一边哼哼唧唧的叫爸爸。
&esp;&esp;常远自己也不太清醒,虎子叫一声他就“诶”一声,反应过来后莫名其妙地闹了个大红脸,去卫生间往脸上泼了好几把冷水,边泼边在心里骂:你诶个屁。
&esp;&esp;凌晨两点半,常远开着车带虎子去医院挂急诊,常远尽管十分愧疚,但也没有给邵博闻打电话。
&esp;&esp;离完工时间只剩最后半个凌晨和一个白天,时间紧凑得要命,这会儿凌云所有人肯定还在通宵赶进度。
&esp;&esp;但孩子也不是吃素的,虎子平时只敢在邵博闻面前耍小脾气,可是病了就不一样了,他又难受又委屈,跟他爸爸的约法三章就是狗屁了,倔强得不得了,又哭又闹非要他爸不可。
&esp;&esp;常远能跟一个小屁孩子说什么道理?只能耐着性子给他挖坑,等这瓶点滴打完了,就带他去见邵博闻。
&esp;&esp;凌晨五点的夏天已经有些亮了,常远依照约定带着虎子去找他爸,他故意将车开得很慢,虎子一夜没睡,颠了一会儿在后座睡着了。
&esp;&esp;此举正中他下怀,他用薄毯将孩子裹好抱进了工地,楼顶的大灯亮着,但听不到作业声,这意味着赶工的人可能在稍作休息。
&esp;&esp;常远抱着虎子沿着昨晚的路过去,入目的场景比昨天还壮观,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鼾声不小他怕孩子被吵醒,也不敢靠得太近,远远地在人群里找见邵博闻,就特别想过去给他点个蚊香。
&esp;&esp;邵博闻招蚊子,这也是从前每逢夏天,常远爱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原因之一。
&esp;&esp;过了会儿常远悄无声息地走了,走之前他去值班室,把照明灯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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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六点的闹钟才响了一声,邵博闻就坐起来将它掐掉了,不管是当兵还是养孩子都需要十分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