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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珂在里面,按弗阮的说法跟师宁远的猜测,生死既无碍,那就不用太担心了。
不过要想带走许青珂,却必须跟这个人打最后一场,这一场或许问鼎生死,或许他会败。
师宁远握紧了蛇剑,风卷了雪,滚滚而来,但两个人都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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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炀,黑甲军镇守在城外,西川跟北地的军队也在城外,互相对峙,没法子,没了许青珂的五国和~谐不过是纸糊的,轻轻一戳就破了。
秦川一面着手镇压国内的权贵们抗议,一面跟四国的国家统领接触商讨协议,但彼此都知道许青珂不回来,这个协议时刻有可能作废。
不是秦川不想,而是对方也未必会信。
“国内那些人果然不安了,哥,赵王陈等世家最近频频跟秦云等人接触。”
秦云这些人也就是秦川的兄弟,如今都已封王,虽然在秦川的压制下权利并不大,但如今那些崛起的权贵们察觉到秦川想要改变奴隶制取缔掉他们未来的巨大利益,自然心生不满跟异心,想要拥护其他能力弱些也更听话的皇族上位。
不过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早已落在许青珂的名单上,而这份名单通过在淮水边的江金云转到了明森等人手中,又抄录一份到了秦川手里。
如今这位帝王已然知道谁会背叛自己。
那就该杀!
所以这段时日也在部署对国内权贵的清洗。
此时,秦兮才又看到了自己亲哥的杀伐戾气。
他的不忍仿佛只落在许青珂身上,介意她的介意,但如今许青珂行踪不明,他的不忍消失无踪,反而变成了滔天的戾气,逮着谁杀谁,这也是商弥等人不得不观望的原因之一。
秦兮想了下,还是问:“哥,如果她不会回来,你会如何?”
会把这个协议作废吗?
已经一个月不见半点笑容的秦川抬头,目光深不见底,秦兮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我给过她一次承诺,她没给我实践的机会,好不容易有一次,我不会毁诺。”
“就算是被后世当做昏君也无所谓。”
何况他知道对于大局来说,奴隶制的废除才是真正有利于帝国的政策。
不过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那姓师的也不知道救到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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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下得突兀,竟往翠绿的山下蔓延,更别说山顶了。
仿若要大雪封山了。
但悬崖顶上鲜血点点滴滴鲜明无比,仿佛点眉峰的朱砂痣。
或是点滴,多的便是连成片。
师宁远身上的伤口渐渐增多,流的血自然也多,对面的弗阮白衣胜雪,却是没有半点痕迹。
但师宁远吐出一口血,却是轻笑:“你快死了,弗阮,你只是长生,并非不死。”
弗阮握着蝉翼剑,神色从容,微笑:“是觉得我竟还没能杀死你,必是虚弱对吗?”
师宁远冷笑,“难道不是?”
“是虚弱极了,但死还是不死,看我自己,而非你说了算。”
弗阮举起剑,看着剑上流淌的鲜血,指尖轻轻划过。
“不过你这个后辈的确是了不得,若是让你如我一样活个几百年,大概会比我也差不了多少了。”
“若是如你那样祸害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师宁远嗤之以鼻,但弗阮却露出了微妙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