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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觉得不好,也只能觉得这许青珂身体不好,其余的。。。。我仿佛半点都比不得。
何况单单她喜欢许青珂这一点我就全然比不过了——她恐怕都不晓得我是谁。
是啊,我也不过是阿戈拉极不受宠的王子,常日在荒原塞外游荡,她却是养尊处优,通诗词歌赋,我有哪点能配得上她。
也只能远远看着。
但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着,所以见到师宁远的时候,我旁敲侧击问他是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他看了看我,说有。
“小许身边有一女人,一直在黏着她,试图破坏我跟小许的感情,你帮我处理了吧。”
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因为他的无耻想要打他。
“我看是你黏着许青珂吧。”
“我就问你这事儿干不干。”
当夜我就偷偷摸进了秦家,我告诉自己这是被师宁远逼迫的,绝不是我想行此偷窥之事。
当然,后面夜夜也都是此人逼迫的。
渐渐不能自拔。
我想夺她!从许青珂手里夺她!甚至想忤逆母亲说的不要对女子强求。
可到底没能出手。
我怕伤她。
直到她被掳走。。。。。。那一路逃亡算是我这些年里既十分辛苦又最为幸福的时日。
一路便只有我与她两个人。
这一路也是痛恨自己不善言辞,生怕她觉得我无趣又粗鲁,可更怕自己说错话,于是不太敢跟她说话。
这好像也从了她的心——她的确不太想跟我说话,疏离得很,隐隐又有忌惮。
她不信我?
我难过得很,又不能说,毕竟一个姑娘家凭什么信我,我又不是许青珂,长不出那天仙似的模样让女儿家一看就喜欢。
我郁闷得很,只能将她照顾妥帖。。。。。最心惊也最期待夜晚。
她总要跟我睡一起的——也不是,是我守着她。
我隐隐感觉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能与她接触的唯一一段时日了。
那一夜,我忍不住问她许青珂的事情,她迟疑了下,果然还是承认了。
她是喜欢许青珂的。
我是无望的。
后来才晓得最无望的是看她被活生生从我身边带走。
那时便起了执念——失去她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母亲,我想舍一生以求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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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吻在他唇上的时候,才晓得自己也不是多端方的闺秀,那些必须恪守的尺度,我已然犯了。
这样一个让我动心又肯为我舍命的男子,我余生恐怕再遇不上了。
是以,他若是有恒心走了一步,却又因顾忌我跟不自信而退了半步,那我也只能主动多走一步了。
仿佛是谁说女追男隔层纱的,我从前不以为然,后才晓得我这一步效果有多厉害。
他的木讷老实竟跟云烟似的全都不见了,瞧我的眼神也比第一次更让我心慌,却是让我连避让的理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