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回想宴会上,那小皇帝也忒不给脸,仗着自个儿是皇帝,竟是为所欲为,连旁人的家务事都要插上一笔。
&esp;&esp;哪有不顾人意愿,强行塞了人下来的,还挥一挥手,就特大方的给了二十个!
&esp;&esp;美其名曰,体恤下臣!
&esp;&esp;呸,这强买强卖的嘴脸,当真是可恶,万恶的皇权,她竟然还没法儿拒绝,只得捏着鼻子认了,这不妥妥的打脸么。
&esp;&esp;这般想着,又横了眼面带微笑的祁延瑞,还有心情笑,也不想想,这等艳福哪是这般容易享用的。
&esp;&esp;祁延瑞起初也是恼的,对于小皇帝这等见不得台面的手段,他不屑得很!
&esp;&esp;若不是见这些天一直对他冷淡着的步湘汌,对这件事反应很大,似有生气,他也不至于兵行险招,将这一排人捎回来了。
&esp;&esp;在祁延瑞向来,这小皇帝不就是想趁机安插探子,顺便给他们添堵罢了!
&esp;&esp;其实,他想错了,这顺序应该调换一下,小皇帝是想给他添堵,顺便可有可无的安插了个别探子。
&esp;&esp;本着知己知彼,百战百殆的原则,小皇帝也是狠下了一番功夫,自是打听清楚了,这皇伯母以前是醋性多大的一个人,就他赏下去的这二十个,估计够皇叔喝上好几壶。
&esp;&esp;至于探子之事,他也不是完全无脑之人,就是性子冲动不爱动脑,这打眼的二十个貌美宫女,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桩,凭他皇叔的精明岂会轻易上当!
&esp;&esp;不过就是打不过斗不过,恶心恶心人的手段罢了!
&esp;&esp;“十一,关门!”步湘汌大步回了主院,吩咐蒋十一关门落闩,让祁延瑞连房门的边儿都挨不着!
&esp;&esp;前些天好不容易磨着祁延瑞放了人,瞧着蒋十一尚算精神,应该不似是受了苦头,步湘汌倒也放心了。
&esp;&esp;蒋十一被放出来后,依旧是似往常一样,跟在步湘汌身旁保护着。
&esp;&esp;眼瞧见大门在他眼前阖上,祁延瑞这会儿也不忙着暗自欣喜了,反而是苦了张脸。
&esp;&esp;事情大发了,这玩笑貌似开过头了,忙去隔着院门哄着人,向屋里的步湘汌喊话。
&esp;&esp;声音之响亮、表白之露骨,饶是步湘汌也有些吃不消。
&esp;&esp;倏地一下打开门,步湘汌沉着张脸:“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esp;&esp;“不说不说,你说甚么都是对的!甚么都听你的!”这句话颇有点情话意味,祁延瑞倒是张口就来。
&esp;&esp;砰的一下,门又关了,这回饶是他怎么敲,怎么做小告饶也无用。
&esp;&esp;屋里步湘汌已然用棉花塞了耳朵,耳不听为静!
&esp;&esp;旁人只得叹一声,真是不作不死!
&esp;&esp;谢安娘扯了扯晏祁衣袖,悄声道:“夫君,我们走罢!这样围观貌似不太好,到底是长辈之间的事儿。”
&esp;&esp;她觉得他们杵在这里,貌似有看大戏的嫌疑,这样不太厚道。
&esp;&esp;晏祁却是无事儿人似的,瞧着眼前这一幕,当真是有几分熟悉,也许他曾经也看到过呢!
&esp;&esp;戏看够了,这做戏的人也都快退场了,晏祁便点了点头,牵了人的手:“嗯,我们走。让他们闹腾去罢!”
&esp;&esp;仍被拒之门外的祁延瑞,瞥了眼这小两口相携而去的背影,忍不住长叹一声。
&esp;&esp;这儿子偏心娘,怎么就看不见他这个老子的苦楚,真是小白眼儿狼,亏得小时候还替他换过尿布呢!
&esp;&esp;这夜色渐凉,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照在红墙瓦肆之上,投射出一片阴影。
&esp;&esp;眼见敲了半晌门,里面皆无半分动静,祁延瑞移眼瞥向那门院旁侧的高墙。
&esp;&esp;哎,看来只得翻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