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听到苏澈的劝阻之语,当下肝都要被气炸,眼睁睁的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般在自己眼前飞走,他又如何不怒?
他‘铿’的一声将腰间的长刀拔出咬牙对着苏澈道:“小子,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他这般说着又看了看一旁的苏定潮与林氏夫妻二人道:“我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征收赋税,我本不欲闹出他事,然而却是让尔等觉得我是好欺负的!”
“我这长刀虽然寻常时候并不算快,然而它时常在我腰间却也不是吃素的!”
小吏说完,他手持长刀径直朝着苏澈走去,苏定潮和林氏见此生怕小吏一个不慎将苏澈伤到故而二人急忙将苏澈护在身前。
苏定潮将苏澈护在身前的同时口中还一个劲的说好话,“大人莫急大人莫急,这竖子不知礼数冲撞了大人我夫妻二人在此代替他给大人赔个不是。”
“大人所要的银子家中就有我等这就去拿这就去拿!”
苏定潮原本不善言辞,然而此时见这小吏如此凶恶霎时间也是说了不少好话,他说话的同时也是一个劲的给身后的苏澈使眼色告知苏澈定然不要再说话惹怒小吏了。
苏澈见此虽然心中有八九分把握猜测小吏不过是虚张声势,然而他不敢赌,苏定潮与林氏更不敢赌。
对于苏定潮和林氏而言苏澈便是他们下半辈子的依靠,即便有五分机会他们也不敢将苏澈置于危险的境地当中,何况如今小吏来势汹汹?
对于苏澈自己而言他却是没有想到原本与他们一家说了不少话的小吏竟是霎时间就作势要对自己不利,事情到了此时苏澈自然也不敢再说话。
他虽然觉得小吏不一定会伤害自己,然而他也是不敢赌,他又不傻眼见小吏作势就要对自己不利还要强撑那便不是据理力争而是傻了。
小吏听到苏定潮的话他生气的看了看苏定潮和林氏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的苏澈,见一家人都已是并无其他言语,心中的怒火也是熄灭了大半。
他手中握着长刀,咬着牙道:“既是如此,还不赶紧去拿,尔等还要接着忽悠你爷爷我么?”
林氏:“是是是,农妇这就去这就去。”
林氏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正屋中小跑而去,见林氏已是去取银子,小吏脸色这才终于好看了不少。
他看着苏定潮与苏澈道:“早早便如此不就好了么?非要我使出不寻常的法子才老实!”
他言语间满是得意,诚如苏定潮与苏澈所想,以暴力的手段迫使被征收的小民就范是他惯有的手段。
“这些小民当真是越来越不好哄骗了,寻常时候只要上门催收便可,如今却是非要动用些手段方才可以,也不知道县丞老爷是怎么想的,如此频繁的征收赋税势必会引起小民的不满,也使得我等征收赋税也是越来越难!”
小吏见苏澈一家已是就范,他心中也是不由得如此想到,事实上此番征收赋税并不在朝廷要求征收的名目之中,县丞只给了他们一个条陈便打发了他们前来征收赋税。
县丞的这般手段小吏也是见了不少,这些所谓的赋税到了最后基本上都归到了县丞的手中,以往之时如此征收赋税一年中也不会多过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