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被堵住,象征性地相持了一个呼吸,一时间床榻响动。
厅堂内,江忆宁一脸正气,坐的笔直,背对着床榻。
但也只坚持了几个呼吸,她就悄悄回过身,微微踮脚,睁大眼睛看去。
可半透明的白纱仿佛一片浓浓的雾气,让她看不穿丝毫。
江忆宁只好竖起一对耳朵,试图听到其中的声音,来分析两个人进行到什么步骤了。
但陆寅很讲男德,他怕外面的黄花大公主害羞,已经悄悄将声音也遮掩了起来。
这急的外面的江忆宁有些抓耳挠腮,就差扒纱帐了。
一个时辰之后,叶清怀才理了理微乱的鬓发和褶皱的青竹图案,拨开白纱帐。
一双玉足弓着从帐里探出,轻轻踩上她的高跟小绣鞋,踢踏着走了出来。
“好啦,宁宁,休息啦。今晚寅儿睡里面,你睡在最外面。”
叶清怀声音慵懒,微微沙哑。
“他昏死过去了?”
江忆宁见里面再无动静,有些担心地试探问道。
怎么,昨日陆寅在青竹林内宛如雷神降世左冲右突,为何还敌不过看着娇柔无骨的宗主啊!
叶清怀将额前几缕青丝捋至耳后,含笑点点螓首。
“他这几日太累,直接睡过去了,宁宁快趁热去看看他。”
江忆宁脸上瞬间浮现红云,但美眸还是一瞪:
“谁想看他?宗主,请你自重!”
“好好好。”
叶清怀才踩着高跟绣鞋,走向厅堂角落的洗澡桶,舒服地钻了进去,发出嘤咛一声:“宁宁,宗主要梳沐了。”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叶清怀慵懒的声音又从屏风后传了出来。
听言,江忆宁才蹑手蹑脚走到床前。
帐内有一股隐隐的石楠花香,不好闻也不难闻。
江忆宁躬身探进纱帐,俯身趴在床沿,睁着大眼睛细细打量起了里面熟睡着的陆寅。
陆寅呼吸平稳,明显已经陷入了沉眠。
看样子确实劳累过度,所以一松懈下来,就直接入睡了。
江忆宁眼神飘忽,又扫过绣榻上的床单、锦被、枕头。
她咂咂小舌头,回望了厅堂热气腾腾的角落一眼,才红着脸感叹:
“早就听说,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看来不似谣传啊。”
她趴在床沿上,继续痴痴地盯着陆寅的睡颜。
江忆宁甚至想抬手摸一摸他清秀的脸。
可不知不觉的,身后忽然又传出了叶清怀出浴时“哗啦哗啦”的水声。
“呀!”
江忆宁小声惊呼,慌忙褪去鞋子,一个翻身上床,装作熟睡的样子,躺在床榻最外侧。
叶清怀出浴后,香香白白地盈盈走来,足尖轻盈地一点,便飞上床榻躺回了二人中间。
也几乎是一沾枕头,她熟美的脸上就浮现出些满足和疲惫并存的表情,沉沉睡了过去。
江忆宁这才又慢慢睁开眼睛,幽怨地望向身侧的二人,心里不禁有些郁闷。
说好的来保护本公主呢?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