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公也看向了宝珠和宝雅,低头思量了一瞬,便出声说道:“宝雅,你来将此事说与王爷听!”
他没有叫宝珠说,便是知道那丫头的性子骄纵,远不如宝雅沉稳。就算她说的是事实,若是对苏芸不利,恐怕这里也没有人会信服。
宝雅听话的走上前来,站在战文轩的面前。行了一礼后,才将方才大家在里屋都看到的场面,一五一十的给说了出来。
苏芸坐回到椅子上,竖着耳朵,认真的听着。直到宝雅将整件事情说完,苏芸的心里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王爷,您要为芸儿做主啊!”苏芸又是这句话,说的战文轩心里烦乱的很。奈何苏芸就是要逼着他,继续道:“张大夫居然敢这样对待芸儿,理当拉出去乱棍打死!”
“不可能!”一旁跪着的药童出声打断,虽然心里很害怕,但现在他若什么都不说,那么他和张大夫就必死无疑!
况且张大夫也说过,眼前的这位贤王殿下,并不是不讲理之人。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贤王——贤王殿下——”药童的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一颗心更是快要从口中跳出来。对上战文轩那森寒的视线,吓得咽了咽口水。
许公公瞧见药童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还有话要说。而且按照苏芸的性子,若是张大夫真的冒犯了她,哪里还等得到自己王爷过来这里?恐怕早就将人拉出去打死了!
“你别慌张,有事就慢慢说。这里有王爷做主,定然不会让你和张大夫蒙冤。”许公公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对着药童很有耐心的说。
战文轩扫了一眼被绑着的药童,也开口道:“来人,将他身上的身子解开!这院子门口全都是府兵侍卫,怎的还怕报不好一个侧妃?”
苏芸本想开口反驳,但战文轩都已经说了这话,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继续装委屈,拿着帕子“嘤嘤嘤”的哭。
柏琸去将绳子解开,看见那药童手腕上嘞出来的红印,狠狠的瞪了一眼刚才押着他的两个小厮。
“你有什么话要说?”战文轩问向药童。“张大夫现在昏迷着,她也说不了什么。本王给你一次机会,有什么话现在就说清楚!”
此时的药童也享不了那么多了,抬手就指着苏芸,大声嚷嚷道:“肯定是这位侧妃娘娘求张大夫办事不行,才用了这样下作的手段,污蔑张大夫的!”
药童不等苏芸开口,便又说道:“先前侧妃娘娘苏醒,张大夫便已经给她诊了脉,说侧妃的身体无碍。这话当时那两位姐姐,可都是听见的!”
药童说的两位姐姐,就是宝珠和宝雅二人。见战文轩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两人都点了点头。
药童见状,心下一喜,继续道:“可是侧妃娘娘却说,张大夫的诊断有误,让他再诊断一番。并且,还将那位姐姐和我,都赶了出来,只留下侧妃和张大夫二人。”
“我听了张大夫的话,回去隔壁院子里用晚膳。没过多久,便听到这边院子里一阵骚乱,紧接着就有人去将我绑了起来。”
“我不知侧妃与张大夫说了什么,但是我很清楚张大夫的为人。他只是一个大夫,绝不会对侧妃娘娘做什么,还请贤王殿下明察——”
话落,药童便往战文轩面前跪行一段,忙哭着磕头。
战文轩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想到药童刚才说的话,又转头看向苏芸,沉声问道:“他说的可是事实?”
“王爷——难道您连芸儿都不相信了吗?”苏芸心里委屈的很,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