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讯当时,傅缙正在赵宅。
两人和好后,他和从前一样照旧只要寻到些空隙,就往赵宅那边去。一起待在外书房,楚玥忙时,他就做自己的事,等她公务告一段落,那自然是好一番亲近笑闹。
外头北风飒飒,屋内暖意融融,傅缙端坐在楠木大书案后提笔疾书。楚玥出去了,腊月将至她召京内诸掌柜例行议事。
直到听见脚步声和隐约的说话声,傅缙才停下笔,往门外看去。
楚玥和青木边走边说,该补充的都差不多,青木瞥一眼外书房大门:“主子,我马上下去安排。”
平时就算了,这会他知道傅缙就在屋里,既话已说完,他不想给主子添麻烦。
“也不用太急,这两日办妥即可。”
嘱咐两句,楚玥推门而入。
傅缙已站起了,屋内没有侍女,他便拎了手炉过来,往外头瞟了一眼,若无其事问:“青木回去了?”
这语气吧,听着挺正常,但细细品,似乎总能品出一点儿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楚玥没好气:“事都说完了,不回去干什么呢?”
傅缙暗哼一声,他惦记着呢,不过吧,他现在轻易不肯和楚玥产生分歧,没的再为个外人导致夫妻生疏,伤了感情。
他没吭声,楚玥接过手炉捧着,他重新坐下,将她搂到大腿上坐着,下巴搁在她肩膀,“冷不冷?”
“还行,议事厅有炭盆,暖和着呢。”
热气喷上来,耳垂痒痒的,她缩了缩脖子,推他一把,“起来,我得处理公务了。”
傅缙才不信,他近两天都有过来,知道商号大事处理得差不多了。
白嫩嫩的耳垂十分敏感,热气一哈变得粉粉的,可爱极了,他心猿意马,凑过去亲了亲,“你药都服完了。”
昨日大夫给楚玥诊过脉,说恢复良好,接下来饮食注意些即可了。
他不仅心动,手也再动,楚玥一把拍开,瞪了他一眼:“回去再说!”
这里是处理公务的地方,她还要不要脸皮了!
傅缙却有不同意见,都是心腹,伺候的也是孙嬷嬷一套班子,和府里也无甚差别的,怎么就不行了?
“屋里不是有暖笼么?”
暖笼里头搁着大瓷壶,能保温热水呢。昨夜是停药了,偏等他沐浴出来她已经睡着,满腔期待的傅缙只能郁闷睡下。
这渴望久了,好不容易她松了口,再压不住了,搂着她挨挨蹭蹭,“宁儿,我难受。”
他蹙着眉头,捉住她的手,告诉她他有多难受。
楚玥啐了他一口,粉颊飞红,忙不迭把手抽回来。
这人。
“这天儿冷,也不用沐浴,就着暖笼的热水拧帕子擦一下就行了。”
她这娇俏模样,傅缙更舍不得放手,推推搡搡倒在太师椅上,正当傅缙欲更进一步时,不料却忽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骤起,迅速由远至近。
楚玥立即一把推开他,弹坐起又理了理鬓发衣襟,瞪了他一眼,“赶紧坐回去!”
热情高涨被腰。斩,傅缙郁闷极了,但他没打算折损楚玥的威严,拉着脸正迈开脚,谁知门外响起的却是赵禹的声音。
“都督,有急讯!”
傅缙和楚玥的神色登时就凝重了起来,为防牵连赵氏商号,除了他夫妻两人余者轻易不能使用暗道的,赵禹这般匆匆穿暗道而来,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