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插嘴问:“蒋队长可记得张执事那天晚上出事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威龙仓促长立即仰首看了一眼夜空。接着恭谨的说:“也是这个时候!”
蓝世玉不解的问:“老堡主的内宅有什么机关吗?而张执事和马总管为什么要深夜私自潜入老堡主的内宅呢?”
说话之间。
俊面上笼罩着一层愠色,威凌的望着四位队长。
四位队长同时恭声说:“卑职等不知道!”
蓝世玉继续沉声问:“马松柏身为堡中总管,深夜私自潜入老堡主的内宅,你们四位觉得他做得对吗?”
四位队长同时俯首恭声说:“依照老堡主的规定,应当举掌自毙!”
蓝世玉同意似的微一颔首,继续说:“现在勿论老堡主内宅情形如何,都必须俟老堡主回来请示之后,始可入内察看……”
四位队长俱都同声称是。
蓝世玉特的转身征询胡丽珠的意见说:“珠姐姐的意思如何?”
胡丽珠即以谦恭的声音说:“一切以玉弟弟的指示行事。”
蓝世玉微一颔首。
他即转身对四位队长说:“快派人将马总管的尸体移走,其余弟兄各回岗位,从现在起,内堡水道对面高阶上,按装纱灯,布置警卫,本堡总管一职,暂由威龙队蒋队长兼代,王、沈。杨三位队长悉力协助,共襄堡务。”
四位队长同时抱拳,恭声称是。
其余数十壮汉,俱都恭谨的肃立一旁。
蓝世玉威凛的看了全场一眼,亲切的一颔首,即和崔小倩、胡丽珠转身离去。
四位队长略一计议,分别遵照蓝世玉的指示前去办理。
蓝世玉这时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权势”,为什么人为了争权势而闹得身败名裂,甚至于抛头颅洒热血。
蓝世玉、崔小倩和胡丽珠穿过内室,直入东厢房内。这时,室内后窗上,已有了微弱光亮。
蓝世玉走至窗前,拉开窗子一看,宽大水道的对面高阶上,每隔三丈,已架起一盏斗大纱灯,照得水面闪闪发光。
每隔一个纱灯,立有两名警卫。
而宽大水道中,尚有梭形小舟,在不停的巡逻。
蓝世玉看罢,满意的点了点头,转首对身后的崔小倩和胡丽珠说:“如此布置,才够得上谨慎周密。”
崔小倩和胡丽珠同时赞许的颔首称是。
蓝世玉将后窗关好,转身望着胡丽珠问:“对马松柏潜入胡镇山私宅的事,你是否感到意外?”
胡丽珠立即颔首惊奇的说:“真怪,我的确太意外了。”
蓝世玉淡淡一笑,即将与崔小倩进入内宅,发现暗室和马松柏等经过,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
最后——他望着一脸惊悸的胡丽珠问:“胡镇山房内有暗室,你以前是否知道?”
胡丽珠连摇螓首,低声说:“我根本不知道,照此情形看来,胡镇山夫妇是否知道房内筑有暗室,恐怕也成问题。”
崔小倩不解的问:“以前胡镇山不是‘鄱阳王’的部属吗?”
胡丽珠略一思忖说:“那时可能是贵宾,间或参与计议事情,只怕他也不知道这秘密。”
蓝世玉断然说:“总结各项判断,张渭江和马松柏既然是前堡主‘鄱阳王’的部属,一定经常参与在暗室中的秘密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