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是我的话刚说完,杨文昭的表情们就不干了,跟杨文昭喊:“你们可知道草原的土地多珍贵,俺们这里的人死了从来都不埋地下,只有你们猜埋在地下,你要迁坟就迁到别处去嘛,不要埋在俺们家的草场里,这多不吉利嘛,要是我说,就送到寺庙里,请佛爷给烧了嘛。”
&esp;&esp;我听着哪些人的语气,都是非常厌恶跟反对杨文昭把他父亲的尸体在埋进土里,都是要烧了,或者迁到别处去,反正不要埋进他们的草场里就行了。
&esp;&esp;我知道他们这么做可能是跟他们的风俗习惯有关,所谓入乡随俗,咱们汉人在西藏就得照人家的规矩办,我问杨文昭:“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我把尸体给你弄走,回头来在你的老家给你寻个风水宝地,没戏
&esp;&esp;这一声巨响,让我跟杨文昭都好奇的抬着头看着前面是什么情况,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情况,报应来了,但是杨文昭不知道,他直愣愣的看着,看的有些入神,可能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像是丢魂了一样。
&esp;&esp;车子还是在走,我有些担心的喊:“快停车,快停车。”
&esp;&esp;杨文昭这个时候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他一脚刹车上去,就要把车子给刹住,但是怪了。杨文昭刹车踩的越厉害,车子跑的就越快,我心里有些呆了,赶紧的拽着把手,死死的抓着,突然,就听到“轰隆”一声,车子撞上了东西,顿时火光冲天。
&esp;&esp;过了几秒钟,我才清醒过来,我耳朵轰鸣的很,我看着杨文昭他也是一副傻眼的样子,杨文昭跟我说:“我踩了刹车了,我踩了,真的踩了。”
&esp;&esp;我看着杨文昭的腿,他的腿在刹车上,但是,另外一只腿在油门上,我心里有些惊骇,我不知道这个汉子到底是因为紧张误踩了油门,还是本身就是故意的。但是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我赶紧踹开车门,下车来,我把杨文昭也给拽下来,我怕车子起火他也得给烧死,这时候车斗子后面的人也都跳下来了,有十几个人他们都离车子远远的,在身后不远处就是大火。
&esp;&esp;一辆跟杨文昭一样的卡车在燃烧,黑雾冲天,一股股的往外面冒,在他边上还有一辆大货车,这两辆车迎头相撞,整个车头都被撞的变了形,非常的惨烈。更惨的是在地上躺着的人,很多人,有活着的,也有死了的,所有人都很惨,我四处看了一眼,突然,我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杨文昭的姨夫,他被压的身首异处,脑浆迸裂,四肢横飞,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esp;&esp;我不知道杨文昭是不是故意的,要是我,我肯定会压过去,但是先前我看杨文昭的眼神,他是呆愣的,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我看着杨文昭他还是一脸的傻眼,好像什么事情都还不知道。
&esp;&esp;这场惨烈的车祸死了十一个人,杨文昭的姨夫兄弟四个还有之前挖坟的十几个人都坐在大卡车里,前面撞了一辆,后面又被杨文昭给碾压了一次,所以死了很多人,这次事故真的是天灾人祸。
&esp;&esp;杨文昭被官家给叫去了,车子也被扣了,人也被抓了,我在杨文昭家里坐立难安,深怕杨文昭出了什么事,杨文昭的媳妇是个藏人,说的话我也听不懂,而且好像跟杨文昭的姨夫还有点亲戚,所以他媳妇是哭的最惨的。
&esp;&esp;我们在杨文昭家里等了七天他才回来,回来之后杨文昭就跪在我面前。求我好好的帮他老父亲安葬,这些事我自然会安排,我问杨文昭会不会坐牢,杨文昭说不会,只是一次意外事故,他姨夫在被碾压之前就已经被撞死了,当时只是因为自己紧张所以开车碾压过去了。所以他并不是肇事者。
&esp;&esp;我听了也就放心了,我跟杨文昭说我会尽快寻一个龙穴宝地把他父亲给安葬的,但是在藏地恐怕是不行了,必须得把遗孤带回老家才行,但是我还要给我的孩子治病,这一来一回得几千公里,我必须得给孩子治好了病才能帮他完成这件事。
&esp;&esp;杨文昭倒也是通情达理,说是应该的,但是他问我现在他老父亲的遗体怎么处理,我说得去打一口棺材,并且要把尸骨给接好,死无全尸是风水大忌,所以杨文昭的老父亲才会那么怨念,把那一车人都给害死了。
&esp;&esp;杨文昭听了之后。脸色的表情很怪异,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
&esp;&esp;我让杨文昭先在家里面立一个灵堂,烧一炷香,这柱香要一直烧着,千万不能断,否则,杨文昭家里的人也会因为断香而惹恼了他老父亲,会寻家里人出气,杨文昭赶紧的照做,我发现自从回来之后,杨文昭对我更加恭敬了,我说的,他立马就去做,一点迟疑都没有,哎,之前那些人要是早一点听我的,也不至于死的那么惨。
&esp;&esp;正在杨文昭操办的时候,家里来了两个女人,一个五十多岁,一个二十出头。都不是藏人,穿着汉人的衣服,年轻的姑娘很漂亮,非常水灵,但是一身都是一股刺鼻的药水的味道,我知道他肯定是干医生这个行业的。
&esp;&esp;后来杨文昭跟我介绍,这个女孩是他表妹,叫德吉,是个女护士,在汉人开的一家卫生院工作,年纪大一点的是杨文昭的姑姑叫杨翠花,两人听说杨文昭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所以就过来看看,而且,那天去挖坟的还有他的丈夫,只是运气比较好,他丈夫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压死的人,只是现在还躺在卫生院里打吊水呢。
&esp;&esp;杨文昭跟我说,他姑父也是个藏人,他们一家人都是亲戚做亲戚,所以有点乱。不过这一点我可以理解,在别人的地方,想要站住脚跟,没有比娶一个当地的姑娘,活着嫁给当地的人来的更快了,杨文昭家里就是这样,跟藏人联姻,亲戚介绍亲戚结婚,这就形成了所有的亲戚都是亲戚,关系更稳固。
&esp;&esp;杨文昭跟他姑姑说了一些关于这次挖坟的事之后,他的姑姑杨翠花就特别感谢我,她是个明白事的人,跟以前在东北的时候那些人叫我仙家一样,一口一个仙家一口一个仙家的,还跟我问现在东北那疙瘩咋样,我听着就知道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回东北去了,我也就跟他们随便说说。
&esp;&esp;说话的时候,我看杨翠花有气无力的,而且,老是捂着自己的胸口,我就问:“老大姐。你是不是不舒坦?”
&esp;&esp;杨翠花跟我说:“没啥毛病,就是有时候喘不上气,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胸口压着一样。”
&esp;&esp;我看着觉得不对,我看他眼睛里的血丝很奇怪,只有一根,这一根血丝从眼角一直延伸到瞳孔里,我这一看。心里就惊讶了,我说:“老大姐,你最近千万别去阴邪的地方,比如医院啊,或者有死人的地方。”
&esp;&esp;我这话让他们母女两都很惊讶,杨翠花问我:“仙家,你这是咋说呢?给我解释解释,你是不是看出我有啥毛病来了?”
&esp;&esp;我说:“那肯定是,你辈煞气缠上了,你眼睛里有一根血丝,直接贯穿了你的瞳孔,我们行里人把这叫赤血贯通,这是因为在煞气重的地方被煞气缠身了,你要是在千万阴煞之气比较重的地方,你肯定会有血灾的。”
&esp;&esp;我这话让杨文昭跟杨翠花都有些害怕的,只是他俩还么问我,那个小丫头德吉就跟我说:“迷信,你们这一套都是子虚乌有的,人的眼睛里有血丝都是正常的事情,我妈妈在医院里陪我爸爸好几天,没有休息好。有血丝不是正常的吗?到你嘴里就成了赤血贯通,一点道理都没有嘛。”
&esp;&esp;这话让杨翠花有点不高兴,跟自己女儿说:“对仙家要礼貌。”说完杨翠花就跟我说:“仙家,小孩子家不懂事,冲撞了仙家,你不要怪罪啊。”
&esp;&esp;我听了就笑笑,我说:“没事。”
&esp;&esp;但是我看着那小丫头,她一脸的不高兴,我心里知道,现在的小年轻都不信俺们这种靠风水吃饭的先生,而且还被他母亲骂了一顿,她肯定是不高兴的,只是该说的我还是要说,我说:“老大姐,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在去医院了,要不然,你可就要倒霉了。”
&esp;&esp;我的话刚说完,德吉就要说我,这个小丫头倔强的很嘞,但是被杨翠花给拦着,他们母女两跟杨文昭又说了几句,就走了,这会措姆倒是来了,我等了他七天,这七天可是焦灼啊,杨文昭在局子里,措姆没了音信。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可是没把我给愁坏了。
&esp;&esp;措姆带来了一个大蒸桶,还有许多药材,蒸桶的样子很奇特,下面是铁的,中间是木头的,上面一层有个隔间,措姆让我在院子里生火,我说咋这么急?现在就要蒸骨啊?措姆跟我说,他家里的老妈子在做法,说咱们的地方来了个祸害,她要把这个祸害给抓住然后给烧死。
&esp;&esp;我听了就笑着问措姆这个祸害是不是我?措姆笑着跟我说可不就是你嘛,我听着也哈哈大笑的,但是心里不是滋味,所以我知道措姆为什么那么急了,他是想把丑娃的病赶紧给治好,让俺们赶紧走。
&esp;&esp;所以我也不耽误时间了,点了火,照着措姆的说法,把药给放在中间的木桶里,然后把丑娃放在最上面的隔间里,木桶不是很大,而且是新打的,我知道这些天措姆应该都是去打这个木桶去了,我心里很感激他,这个汉子是真的想给俺娃治病,也不枉费我送他那副名贵的药。
&esp;&esp;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就在边上烧香,烧了九柱香,让老天爷保佑俺的丑娃。
&esp;&esp;措姆在治病的时候,不给俺们进去,也不让俺们看,我跟芙蓉在外面等的捉急,芙蓉老是想的多,所以一会哭一下,一会哭一下,弄的我更加的灼心。
&esp;&esp;“啊!”